“小姐,你又不會爬樹,不好好在樹上呆著,怎麼還硬往下爬呢?”
“誰說我不會爬的,是這樹太高了而已。”
若霞嘴角微動,似笑非笑,不再說話。
回到驛站,清漪驚魂未定,若霞不用吩咐,將被褥搬到清漪房間,在地上打起地鋪來。
以後的幾天,清漪老老實實上路,老老實實在驛站呆著,經曆了這次刺殺事件,陽穀縣又支援了一對官兵保護,清漪才安下心來。其實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若霞一個人好用,不過人多勢眾,看著總是浩浩蕩蕩的,讓人安心。
日子一天天過去,他們離洛陽越來越近。洛陽牡丹名冠天下,清漪從未去過,也未踏足河南地界,隻覺風沙越來越大,路邊偶有綠草,貌似跟青州沒有很大不同。
中原是華夏的發祥地,這裏民豐物阜,天子腳下,四方來朝。
這天到了鄭州,離著洛陽隻有一天的腳程。
“小姐,這是最後一次驛住驛站了,你要不要在這兒多住幾天?反正距離規定日期尚有幾日。”
連一向冷酷的若霞內心都有了悸動,清漪也精神鬱鬱:“若霞,你說我的人生是不是已經到了終點。”不要說皇帝天威難測,但是前世看的那些宮鬥劇,就足以把清漪嚇死了。
“小姐,你不要這麼說,進了宮不喜歡還可以出來。”
什麼?進了宮還是想出就出的,你以為是逛街呀,想去就去,想回就回?
仿佛看穿了清漪的想法,若霞雲淡風輕地說,“車到山前必有路,隻要小姐想,任何事若霞一定都盡力而為。”
清漪本來也算是堅強的女人,生生被若霞比成了溫婉小女子。這個年代這樣特立獨行的女子,就像是上蒼的傑作,清漪驚歎之餘,又為若霞將來的路感到擔心,有哪個男人能接受這樣強大的女孩子呢。不對,有哪個男人能配得上這樣的女孩子呢?
驛站的客棧裏,二人守著一桌子的美酒佳肴,不動杯盞。
店裏的人不多,小二依然殷勤,忙來忙去抹桌子擺凳子。
二人都食之無味,連一向每噸都要吃一斤肉兩碗米飯的若霞也放著筷子在那兒發呆。
看著桌上越堆越多的菜,二人依然沒有食欲。
“若霞,你多少吃點吧,你每天練功消耗體力,需要多吃。”清漪給若霞倒了一杯酒,推到若霞麵前,也給自己斟了一杯。
酒色清冽,酒香撲鼻。
“來,我們碰杯!”清漪朝著若霞的酒杯重重一碰,酒水四濺。
“小姐——這酒有毒!”若霞低聲說。
難道這是家黑店,我說怎麼剛才的店小二看著那麼奇怪。糟了!“是王五!”剛才的店小二,是王五!
若霞抽出長劍,一劍朝王五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