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森譯在短短兩周憔悴了不少,黑眼圈掛著,青胡茬長著,實在是有損英俊,看起來老了十歲。他貪婪地看著柯清怡,激動道:“若秋,你怎麼會在林家?你是在林家做幫工嗎?”
他看柯清怡在林家花園澆花,以為她為了生活在林家做園丁。
柯清怡的聲音很柔和,內容卻是一把刀:“不,方少,我是林家的媳婦。”
方森譯瞪大雙眼:“什麼?!”
柯清怡抿嘴一笑:“我和哲洋最近在看日子,想挑個日子把婚先給定了,等畢業後再結婚。方少,如果不介意的話,你能來喝杯喜酒,為我們道聲祝福嗎?”
還未等方森譯來得及回答,柯清怡又接著緩緩道:“不過這隻是客套話,方少不必放在心上,就算方少不介意,我也很介意,我和林家都不會歡迎方少來參加婚禮的,也不稀罕你的祝福。”
“許若秋!”方森譯氣得來發抖,“你竟然背著我和林家的人勾搭上了!你!”
柯清怡道:“我沒那麼賤,你不要誣賴我。跟著你那四年,我是一心一意隻有你,後來我看透了、想通了,才回頭看到真正愛我的人,迷途知返。方森譯,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讓我死透,我又怎麼能鳳凰涅槃,重新開始,獲得真正的幸福?癡情既已深負,你我互不相欠。”
這一刀又一刀,捅在方森譯心上,毫不留情。
方森譯深吸一口氣,突然將手伸進護欄縫隙,緊緊抓住對方的手腕,近乎懇求道:“若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也能娶你,我也能給你真正的愛!”
柯清怡最討厭的就是方森譯動手動腳,她吃痛道:“方森譯,你放手!”
“我不放!死也不放!若秋,跟我回去好不好?”
“你放開我!”
“若秋,聽話好嗎?我們從頭開始……”
在這隔著鐵護欄的拉鋸戰中,柯清怡拚命掙脫著,忽然感覺左手一輕,原本拎在手裏澆花的灑水壺被一個人奪了去。
“方少不是要從頭開始嗎?”耳畔響起林哲洋的聲音,之後隻見林哲洋舉起柯清怡的灑水壺,猛地朝護欄外的方森譯傾斜,噴壺像花灑一樣淋了方森譯一個透心涼。
方森譯終於鬆手了,怒目看向不知何時出現在柯清怡身旁的林哲洋,像是落敗的公雞。
林哲洋的出現,也是柯清怡沒有料到的。
隻見他一手攬住柯清怡,一手拿著灑水壺,臉上笑得天真無邪:“方大少,如你所願,這水從頭淋到尾,你可以滾蛋了。”
方森譯呲目欲裂:“你算什麼東西!”
林哲洋笑眯眯道:“起碼比一隻喪家的瘋狗強。”
“你!!!”
“保鏢,麻煩你把方大少送出去,看好他,別讓他不小心咬到路人。”
“是,少爺。”
說罷,林哲洋就哼著歌摟著愣住的柯清怡回到屋子裏去了。
回到房子裏,柯清怡喃喃道:“想不到你戰鬥力那麼強……”
“嗯?”林哲洋沒有聽清楚,還以為柯清怡被嚇到了,於是安慰道,“若秋,你不要把那種瘋狗放在心上,等手續辦下來了,我們一起出國留學,就看不到方家的人了。”
柯清怡抬頭看向林哲洋,對上對方笑意暖暖的雙眼。
許若秋,我好像給你找了一個不得了的歸宿。
長得好,又有錢,還那麼愛你,對你那麼蠢萌對欺負你的人又是個天然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