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當初唐禾瀟問他為什麼轉行,他一臉痛恨道:“媽的有個攝影師竟然敢摸我屁股!當時老子就炸了,不幹了,向來隻有我單敘調♪戲別人,怎能容許別人反過來?”
嗯……也算是流氓圈的紳士。
好好一束向日葵,金黃燦爛,竟被解讀出約炮的意思,柯清怡實在也是甘拜下風。
她清咳一聲以掩尷尬:“那我這一籃水果又怎麼解讀?”
單敘倚在門邊,懶洋洋地笑道:“嫁妝唄。”
柯清怡哭笑不得:“行行行,哥,算我怕你了。你不待見這花這果籃就算了,就當沒這回事,我去扔回車上,你等我一下。”
“誰說我不要了?”單敘長臂一伸,一手搶過花,一手提過果籃,笑眯眯道,“瀟瀟孝敬我的東西我怎麼能不要呢,逗你玩呢,快進來吧,別老站在外麵,傻不拉幾的。”
“……”不是你堵在這裏不讓我進去的嗎!
單敘家很幹淨,但並不整潔。
前者應該要感謝鍾點工把地板什麼的都擦得幹淨透亮,後者就要怪單敘這個老光棍偏喜歡把東西搞得來淩淩亂亂的,桌子上鋪開的盡是雜誌報紙,起碼有二十來種。
等到單敘慢條斯理把花給拆開,一枝一枝插|進花瓶裏後,他才在柯清怡對麵坐下,半個身子靠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看起來就像是放高利貸的,很是大爺。
他嬉皮笑臉的,沒有半點之前在電話裏的嚴肅正經,他向柯清怡揚了揚下巴:“你說吧,我聽著呢。”
柯清怡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給他講了,包括周紹寒為了利用她而虛情假意跟她交往的八年和昨晚的撕逼。因為她知道,既然來尋求單敘的幫助,那還是不要保留任何隱瞞得好,畢竟單敘雖然看起來笑嘻嘻的,但老狐狸的心眼都潛伏在親和之下。
聽完柯清怡的話,單敘歎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道:“唉,唐禾瀟啊唐禾瀟,你這陰溝裏翻船溺在臭水溝裏那麼多年才醒悟過來要遊上岸,也是夠遲鈍的。我開始聽說你這破事的時候還不相信呢,就算之後確信了也沒想到原來你那麼早就被那兔崽子給騙上鉤了。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你了,是誇你人老心少天真傻逼呢,還是損你愚蠢眼瞎智商不夠?”
單敘這段毒舌的話說得柯清怡一怔一怔的。
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唐禾瀟的這位哥們兒顯然比她更伶牙俐齒,會翻嘴皮子。
柯清怡不知道怎麼回他,隻有道:“你說的這兩句不都在損我嗎?”
單敘輕笑一聲:“對啊,這都被你發現了,看來腦子還沒被小狼崽子吃完嘛。”
“……”
譏諷夠了,單敘言歸正傳:“被耍了那麼久,也是時候翻臉了,當初我給你發短信安慰你,是以為周紹寒分手後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了,沒有想到啊……嘖嘖,那小狼崽子也夠變態的,以折磨你為樂,很肯定你是被他吃定了嘛。”
柯清怡笑道:“是,他就是看準了我被他吃得死死的,所以沒想到姑娘我自己想通了。”
單敘笑睨著她:“哦?你怎麼想通了?”
柯清怡也學著他的樣子,分外懶散地靠在沙發上,二郎腿一翹,十分灑脫愜意:“這八年我已經夠虧的了,被虛情假意糊弄了那麼久,還一心吊在一棵掛假花的樹上,放棄了一片森林。現在我也不年輕了,圖啥再圍著他轉,那麼多小鮮肉等著我去調♪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