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齡人這樣點評,喬裏克心裏多少有點不服氣,氣鼓鼓地問道:“難道你現在就能做到人劍合一、全神貫注嗎?”
“當然可以。”出乎喬裏克意料,阿米莉亞不假思索地回答了,非常坦然,“支撐我揮劍的目標隻有一個,所以我的一招一式都能心無旁騖。你若想要和我一樣堅定,就也為自己揮舞的劍刃尋找一個可以支撐的理由吧。”
這一字一句都被喬裏克記得一清二楚,但阿米莉亞本人早已將這次相遇遺忘。
他不過是她眾多手下敗將中的一員而已,從不曾真正入過她的眼。
再次見麵,就是兵戈相對了。
多年不見,阿米莉亞的劍術愈發精湛,每個動作都幾乎天衣無縫。喬裏克看到她在戰場上殺戮,穿著漆黑的鎧甲,臉上濺著別人的鮮血,都快叫人認不出她來了。雖然她的招式依然沉著冷靜,身體依然敏捷靈活,但卻沒有了那年晚宴上以劍為舞的自由感。%思%兔%在%線%閱%讀%
隨著她神色的越來越麻木,她的劍似乎也越來越沉重。
她的謙和變成了冷漠,她的傲氣折成了悲愴。
當她還是個小姑娘的時候,告訴他要為自己找一個揮舞劍刃的理由。
然而等她長大,卻被這個理由束縛住了手腳,甚至為之迷失了自己。
喬裏克為阿米莉亞感到無限的惋惜。
自首次見麵後,阿米莉亞就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是他最欣賞的戰士,這一點就算後來雙方敵對也沒有發生改變。
他不是嗜血好戰之徒,卻享受每一次與阿米莉亞交手的過程,大多時候是打成平手。
開始他以為阿米莉亞會記得他,但後來才發現,阿米莉亞完全忘記了他。
她的眼裏隻有伊澤德,那場晚宴的回憶很快就被她與伊澤德的回憶所覆蓋。
這讓喬裏克生了一場好久的悶氣。
說起來,阿米莉亞算是他的初戀了,但對方竟然一點都不記得他了!這怎麼讓人不鬱悶!
所以後來阿米莉亞投誠於奧爾頓麾下後,他的態度也一直是凶巴巴的,還黑烏鴉黑烏鴉地叫她,做出一副很討厭她的樣子,但看到她有危險又忍不住伸手幫一把。
其實在奧爾頓被關進地牢之前,他就不止一次在醉後跟偉大的光明王建議,如果能把阿米莉亞拉來他們的陣營,那簡直是太好了。
這樣的話她就不必那麼辛苦了,而他也能如願以償與她並肩作戰。
伊澤德死後,多年的戰亂結束,奧爾頓統一大陸,開始重整恢複,建立進一步的偉業。
喬裏克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真實想法告訴阿米莉亞,她卻走了。
一聲不吭,隻留下一封客客套套的辭別信,也沒說要去哪裏,就這麼消失了。
簡直是把喬裏克氣了個半死。
“奧爾頓,”喬裏克背著行裝,前來跟奧爾頓告別,“我走了啊。”
“哦。”奧爾頓看文書看得來頭都大了,隨便應了他一句,但稍後就反應過來了,連忙把轉身要走的喬裏克喊住,“你你你你站住!”
喬裏克倒是一點都不在乎奧爾頓身份的變化,依然用著以前對兄弟說話的語氣:“幹什麼?”
奧爾頓瞪道:“你要走?你要走去哪裏?!”
喬裏克麵無表情,哼道:“想走哪裏走哪裏,現在你不需要打仗了,我又對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