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文傑聽完係統的解釋,內心不由一陣抓狂。
係統,你下次能一氣說完嗎?
目標在睡夢中,難道晚上對方睡著了之後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嗎?
你早告訴我啊,害的哥白白浪費一次。
黑文傑那個鬱悶啊,悲催啊,總之,一係列負麵情緒全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監室內一旁躺在床板上的紅發男子不由發出一聲哀嚎,“騰”地一下,從床板上直接蹦起,撩起衣服使勁地在身上抓了起來。
黑文傑和監室內的另一名中年男子不由看向紅發男子。
紅發男子抓狂了幾下,一隻核桃大小的蜘蛛從他的衣服裏甩了出來。
蜘蛛掉在地上,很快就翻起身,往一旁快速跑去。
紅發男子嘴裏罵罵咧咧,快步上前,一腳就將準備逃走的大蜘蛛給踩了個稀爛。
紅發男子撩起自己的衣服,左側的腰眼處已經泛起一片潮紅。
係統:“來自彭宇的怨值+99。”
係統:“來自彭宇的怨值+99。”
係統:“來自彭宇的怨值+99。”
原來,彭宇躺在床板上睡覺,結果被不知從哪裏跑來的蜘蛛給咬了一下。
黑文傑隱隱想到,彭宇被蜘蛛咬傷,應該是和自己身上的衰運有關係,但這種事是不能承認的。
彭宇此刻癢的難受,不停用手抓撓著傷處,嘴裏哼哼唧唧的吵個不停。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很快到了中午開飯的時候。
一位有些跛腳的老頭拎著一隻紅塑料桶,手裏還拿著一個大馬勺,顫顫巍巍走了過來。
來到監室門外,隔著鐵欄杆喊道:“開飯了。”
彭宇和中年男子忙從床板下取出各自的瓷碗,就擠在門前,老頭給兩人一人打了一勺米糊,從隨身帶著的背包裏取出兩個饅頭,一人給了一個。
彭宇看了眼自己碗裏的米糊,笑著對老頭說:“大叔,能再多打一點嗎?嘿嘿,這個不夠吃啊。”
老頭瞥了一眼彭宇,沒好氣地說:“都給你吃了,別人吃什麼?”
彭宇忙說:“大叔,你等下啊。”
說著忙跑到自己睡的那張床板前,從床板下麵摸索出一包煙,塞進老頭手裏,笑著說:“大叔,照顧一下。”
老頭這才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又從背包裏取出一個饅頭,遞給了彭宇,彭宇忙笑著接過饅頭,返回了自己的床板處,獨自吃了起來。
老頭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發愣的黑文傑道:“你吃不吃?”
黑文傑忙起身過來說:“吃,大叔,吃。”
老頭看著兩手空空的黑文傑說:“才來的?”
黑文傑忙點點頭,心裏還納悶,這老頭怎麼知道自己是才來的?
老頭接著說:“瓷碗租金二十,租不租?”
黑文傑忙點頭說:“租,可是我沒錢啊。”
老頭也不在乎,說道:“出去的時候結了就行。”說著從背包裏摸索出一隻髒兮兮的瓷碗,遞給黑文傑。
黑文傑看著手裏髒兮兮的碗,剛想說什麼,老頭就將一勺米糊倒進了黑文傑手裏的碗中,又拿出一個饅頭交給了黑文傑,轉身拎著桶又往別的地方走去。
黑文傑心中一陣鬱悶,看著自己手裏的碗,怎麼樣也難以下咽,隻好拿起唯一的饅頭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