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當初將寧琛帶在身邊,便是一個錯誤吧!
溫如故在心底裏長長歎息了一聲,隨即輪回果又是一陣強烈的反噬,溫如故瞳孔一放,隻覺得心髒部位像是被人死死捏住一般,不住的疼痛不住的抽搐。
眼前頓時一黑,溫如故身體微顫,頓時覺得自己的身體大大不妙,似要徹底崩盤一般。
可是不行,溫如故死死扣住自己的手,他不想死在這孩子眼前,不想再給他帶來更多更深的陰影。
“滾……”
溫如故麵色慘白地吐出一字來,眼神卻是前所未有的鋒銳冷然:“你給我……滾!”
寧琛猛然抬起頭來,怔怔地看著對方冷漠無比的眼神,再次吐出那三個字:
“對不起。” 心髒部位像是難受得快要停止跳動了一般,寧琛的全身難以抑製的開始顫唞起來,他想像原來一樣,拉住溫如故的手不管不顧的說不要趕走他。
可是,這任性的資格,他已經徹底失去了。從……他拖累了溫如故的那刻起。從一開始。
繼續在對方身邊,也不過是會繼續傷害對方罷了。
“對不起,溫如故。”
寧琛艱難地收回了一直定定看著溫如故的眼神,最後對著溫如故牽起一抹輕輕淺淺地笑容。
一如最初。
隨即,他一步一步、緩慢卻又堅定的走出了隱鳳閣。
一直看著寧琛的身影走遠,溫如故這才徹底放鬆下來,隨即便是一陣昏天黑地劇烈咳嗽,他艱難地用手捂住嘴,然鮮血卻不斷地自他的指縫間爭先恐後的湧了出來。
溫如故十分困難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眼眸裏的光芒時而清晰時而模糊,最後,他靠在那枯樹旁,一點一點地倚靠著樹幹,完全癱軟了下去。
走出隱鳳閣,寧琛立即捏碎手中的一粒黑色藥物狀物體,隨即朝著城東的雲喜酒家走去。
“地字四號。”
寧琛對著掌櫃低聲說了一句,隨即掌櫃便一臉殷勤地將他帶到了酒樓的第四層四號房去。
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純戮劍,寧琛的眼眸頓時黯了一黯,而後一把將門推開了。
“是你?”門內有一道清冷的女音響起,半晌,又猶疑地問道:“你現在可知曉自己是誰?”
寧琛捏緊了拳頭,看著那名目如寒霜般冷豔的女子沉聲道:“我是寧琛,鳳清師叔。”
“嗬,寧琛……”鳳清麵上浮現出一絲譏誚嘲諷,俄而卻與寧琛沉著堅韌的眼神相撞了。
鳳清緩緩收了笑。
“你來做什麼?門主之位,我看在你是無華師尊的麵子上同意了你的繼承,你現在還想要什麼?不要以為我不清楚你的底細!”
“鳳清師叔,我不是他,我是寧琛。”寧琛抿了抿唇,將純戮劍放於桌麵之上,而後看著鳳清的眼睛道:“你選擇的,不是另一個人,而是我,是由溫如故一手教導的那個寧琛,不是嗎?”
“那又如何,就你如今這副樣子……!寧琛,你知道你當初捅溫如故的那一劍究竟有多狠嗎?!”鳳清冷笑:“話我放在這裏,你若是膽敢放任你身體裏的另一個靈魂亂來,我鳳清必替萬劍門除你!”
“我不會再讓他亂來。”寧琛勾起一抹淺淡至極的微笑,他的眼神十分清亮,仿佛其中蘊有一種名為執著的光彩:“鳳清師叔,請為我護法,我要……試著奪回自己身體的完完整整的控製權。”
“你……!”鳳清心中咯噔一下,她的確是如今唯一能為寧琛護法的不二人選,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