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看了他一眼,想到這小子平時的荒誕,嗬嗬一笑,“你?你先將你的心思穩定下來再說吧,抱孫子?你丫的別給我領回一個不知道母親是誰的孩子就行了……”
陳父說完,沒了胃口,接過一旁傭人手裏的餐巾,擦了擦嘴巴,起身直接上樓去了。
陳母有些好笑的看著陳大少,眼裏有些輕蔑。
她知道,在陳父的心裏,其實還是偏向這個老大的,隻是,他還要依靠陳漾義幫著陳老大打理公司,所以,才一直沒有立遺囑,她必須在他立遺囑之前,將這個陳老大解決了,這樣,阿義才能夠全數接手陳氏。
陳老大察覺到了陳母的目光,微微一笑之後,他忽然開口問,“阿姨,阿義真的傷得很重嗎?”
陳母緩緩點頭,“是的。”
“那他那方麵的功能,是不是也被傷到了?若真的是那樣,以後他還如何為我們陳家傳宗接代啊?”陳大少壞笑著問道。
陳母聽到這話,立馬擰緊了眉頭,瞪著陳大少站起身來,“你別胡說,我的孩子半點事兒都沒有,你不要在這裏詛咒他了!我告訴你,就算是你沒了命,我的孩子都不會有事兒!”
陳母壓低聲音瞪著陳大少說完,也沒有了胃口,起身來轉身上樓去了。
陳大少看著陳母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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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拘留室。
江舒雅被關押在了一個單獨的拘留室裏,沒有窗戶,隻有一扇門,晚上關了燈,她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無比的想念家裏的那張軟綿綿的公主床。
她真的後悔了,若是沒有綁架葉微塵,自己就不會落到這個地步。
她好想時間重流啊,回到今天中午,她說什麼,都不會聽信穆清的話,去綁架葉微塵的……
今晚她隻簡單的吃了一些就警察給她送來的飯菜,聽說是警局食堂的飯菜,味道不算特別好,但是,墊肚子還行,隻是,沒有她最愛喝的鴿子湯,她沒吃多少。
現在已經餓得不行了。
在家中時,這個時候媽媽會給她準備夜宵,專門送到房間來,看著她吃下去後,媽媽才會離開。
想到這些,原本就輾轉難眠的江舒雅更加睡不著了,她在木板床上翻來覆去,最後,幹脆坐起身來,抱著腦袋,低聲哭著叫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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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雅綁架案,很快就開始庭審。
因為葉微塵是被害者,需要出席,她臉上的青紫已經完全褪去,除卻腿上留了一些疤痕以外,渾身上下再沒有其他地方有傷了。
法庭上,她坐在證人的位置上,靜靜的看著被告席上的江舒雅。
才半個月而已,這個女人已經瘦得脫了像,葉微塵記得,江舒雅以前一直以胖為美,她胖乎乎的模樣,看著很像是一個年畫娃娃,特別喜慶,也很有氣質,給人一種雍容華貴的感覺。
可現在來看,她身上的氣質已經完全沒了,活脫脫就是一個被牢獄逼瘋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