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得意的笑容,他已聽不到那女子銀鈴般笑容裏的殘忍惡毒,他看不清,也聽不見。他不能△
狄飛憤怒得抬手想擋開他:“你走開。”
阿漢便適時握住他的手。
狄飛忽然一顫,那突然間從指尖傳來的溫暖,讓他清醒得意識到,在阿漢來到之前,自己的身與心,有多麼冷,多麼寒。而指尖感覺到的溫潤,讓他確定那一定是咳嗽時吐在掌心的血。
他才莫名地一閃神,耳邊忽聽到一個盡量溫柔的聲音:“乖,別怕,吃藥一點也不苦的。”
刹那之間,狄飛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吐著血去撞牆了事。天啊,為什麼他要為這種白癡走神。
他奮力想抽回手,然而讓他驚愕的是,就連這樣的力量自己都已失去,就這樣被阿漢死死抓著手,繼續勸他治傷:“我知道每個人的意誌都應該尊重,我知道,就算有人活得不耐煩了,一心要找死,那也是他的自由,不過,我真的不能讓你死啊,你死了,我可怎麼活?”
為什麼明明應該很感人的話,狄飛卻莫名得覺得,自己應該恨得磨牙才更加合適,合理。
但是,此刻他的身體軟弱得根本無法抗拒,如果這個人硬要給他上藥,他也無力拒絕。
心中怒憤如火一般燒灼著他的心,對他來說,情願傷重而死,也不要無能為力地任人擺布自己。怒極之際,心中忽然一動,想起一件極遙遠的事,忽然輕聲道:“你真的想要治好我?”
“是啊。”阿漢連聲說。
“好。”狄飛冷冷道“脫衣服。“
阿漢一愣。
狄飛一字字道:“同我行房,我的傷就會好.“
阿漢又是一怔,沒立刻答話。
狄飛冷笑:“你不是想要救我嗎?”
阿漢摸摸頭:“嗯,那個,真的能治傷?”
“別人不能,但是我能。”狄飛那冷酷的眸子,在黑暗中,閃過冰冷的異色。
若是旁人,聽到如此荒堂的建議,斷然不會相信,但阿漢卻沒有懷疑別人的習慣,剛才多問一句以確定,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即然狄飛這樣說,他便再不遲疑,真的立刻寬衣解帶。
黑暗中,狄飛看不清他的動作,隻聽得到悉索之聲,他極緩慢,極冰冷地說:“我傷得太重,沒有力氣,所有的事,都要由你來做。”
阿漢嗯了一聲,沒有半點置疑。
狄飛自己卻微微皺了皺眉,他知道阿漢胸口骨頭斷了不止一根,若真的行房,讓他做為承受的一方做盡主動的事的話,必有許多極大的動作,那樣的痛苦,就算是最硬郎的鐵漢,也會恨不得死掉算了,阿漢他再能忍痛,也應該……
思索在這一刻忽然停頓,因為一個溫熱的身體就在黑暗中悄悄得貼近過來。兩個身軀無比親密地接近在一起時,那無窮無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