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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節(1 / 3)

,許多事情雖可由其他輔臣與下級官員帶為處理,但作為相互製約的三位宰輔之一,長期空缺卻總難免遇到各種問題,使諸位代理官員不得不進行定期傷神地溝通,更必然地影響到機構地運轉效率。有人意識到這左相的空缺,總要想辦法用其他職位補上,於是戰戰兢兢地向皇帝提出,聽到的人全都為這不怕死的提議者捏了把冷汗。未想皇帝,居然點頭:“愛卿此議可準,國事為重,既然總是需要人任左相,那就也不用再另設官位了。隻是有個條件,新任的左相,朕希望是在吏部考核的,希望借此位有所建樹的各級官吏中產生。而並非單用舉薦製,眾卿不論現下職務高低皆可一試。”

此言一出,朝下議論紛紛,不少人還記得,在燕國第一次提出舉薦與考核並舉製度的那人,可不是正是當年的容相?於是,老人們心下了然,新人們躍躍欲試。燕凜端坐龍椅,看著朝下發生的一切,心思飄回了與容謙相處的最後一個時辰。

燕凜環抱著容謙,這位置與在他年幼時剛好相反。但那種依戀與安心的感覺與當時一般無二,容謙的下巴支在燕凜的頭頂,手指輕輕插梳著他的發絲。愛憐之情溢滿於床帳之間。

燭火已經燃淨,殿內有些清冷,雖然依舊昏暗深沉,到底已經能夠借將明的天色微辨周圍的輪廓。

看得出象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容謙開口打破了這寧靜,他邊撫邊說:“天要亮了……,我想看看拂曉。凜隨我一起去樓台上看看好麼?”

燕凜乖巧地點頭,起身摸索著套上外衣,又看看容謙地上的‘衣物’。有些無措地改為為容謙披上條毯子。雙手做出幾分想抱的樣子,又改成伸單手想扶,想想又不對,竟局促地站在床邊,不知道如何是好:“太傅…”他窘道,“得罪,我…想,抱著太傅出去,可好…”。不想竟換來了容謙一陣爽朗地大笑,燕凜莫名。容謙在心裏捶著地,太好笑了,怎麼可能不笑,死小孩長這麼大後,竟然有一天能為他露出這種表情來,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淩晨的風還有些涼意,二人相互依偎著坐在樓台邊上,從這個角度望下去,整個皇城正處於一片黑暗的靜謐之中,每片屋頂下都沉睡著安眠著的人們,過不了多久,靜謐就會隨著太陽地升起被醒轉後的人們打破。而這裏每片屋頂下沉睡著的都是他燕凜的子民。

容謙侃侃而談,今日他的想法與過去不同,感受到身體即將撕裂地壓力,他已沒有多少時間去與燕凜相處了。因此即使知道燕凜是多麼不希望之前安靜地那一刻被打破,卻還是喚他一起與自己來到樓台觀景聊天。

他談到兩人相懟的歲月,談到日出日落,百姓蒼生,甚至談禦廚偷養的貓兒。像是對過去所有沒有可能在兩人間進行的話題中進行談論的嚐試般,每個話題淺談即轉。燕凜聽的迷糊,完全不理解太傅到底在說什麼,卻還是無比用心聽著。他維持擁抱的姿勢,盡量裹緊容謙的身體,減少其肌膚與涼風的接觸。可風起時,他還是感受到懷中的人,雙肩微顫,正忍住咳嗽。每一顫動,燕凜的心髒就隨著那節奏,一陣地收縮。

象是看出他難過,容謙停下漫無邊際地閑聊,定定地望向燕凜。

“不要哭,見你這樣我會傷心,”容謙說道,“分別的時候應該笑,不是哭。知道是為什麼?”

“你既然生在帝王之家就知道,為帝看似表麵風光,權利極大,翻雲覆雨無所不能,卻其實沒有一天不是在如履薄冰。坐在這龍椅上的人,也幾乎永為天下最為孤獨之人。”

“我曾在京郊留守三年,觀你所為,確實樁樁件件都頗有我的遺風。”他得意地笑著,“因此,即使今後我不看在你身邊,也抹不掉,你是我親手教出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