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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6節(1 / 3)

,不得詳盡。每每夜深之時,秉燭窗前,遙想他兵戈殺場的英風俠行,心緒激動難抑,也隻能以一杯風勁節當初所贈的美酒,千裏遙敬了。

後來得知風勁節的封賞極之微薄,心中代為不平,卻也無可奈何。幾番寫信給風勁節,卻因為風勁節一路征戰,又受官職,必須赴任,少有安定之時,竟是多次不能及時收信。等到了定遠關之後,才偶爾回一封信,也隻是和以前那樣,淡淡幾句閑話罷了。關於怎麼打仗,怎麼建功,到了定遠關的生活如何,竟是半句不提。

每每把為他操心擔憂的盧東籬氣得拍桌子撕信紙外加大罵幾句混蛋。倒是虧了蘇婉貞賢惠貼心,盧東籬撕信的時候,她是從來不攔的,隻是等他走了,自會把碎紙細細地粘在一處,好好收藏,基本上等不到半天,盧東籬就會訕訕然來問,那碎紙是不是被扔走了。待此時才把粘好的信遞過去,而盧東籬隻得在妻子似笑非笑的眼神裏略紅著臉,幹笑兩聲了事。

難得這時身邊有個曾與風勁節親曆戰陳的故人在,這番激情飛揚地講述當日戰事,盧東籬含笑聽來,也不由心往神馳,漸漸血液賁張,激動起來,竟恨不能身逢盛事,參予此戰,與他們一起,並肩對敵了。

二人說話間已巡到了城樓,耳旁忽聽得一個軍士叫道:“有隊軍馬正接近我們。”

二人聞聲,即時靠近城樓,極目遠望。

王大寶比他熟悉地形,也適應環境,張望了一會,不覺笑道:“是風將軍押糧回來了。”

盧東籬聞言隻是張大眼,極力望去。黑暗中,馬蹄聲漸近,高高飄揚的旗幟隱隱約約,總是看不太清。

他略有些懊惱地皺皺眉,對自己的夜視能力極之不滿。隻得強抑著心頭莫名其妙激動起來的心緒,靜靜守在城頭,靜靜等著那一支人馬在月色下,漸漸接近,漸漸清明。

靜靜看著那一身風塵的將軍,在城下仰頭一笑,眼神燦亮猶勝星辰。

第四部 風中勁節之驚變

在盧東籬印象中,風勁節從來都是一身白衣,晃得人眼暈,難得見他以其他裝束出現。然而,即使棄了白衣,舍了家財,一身普通的盔甲,他卻能穿出別人所不能相比的從容灑脫來,明明是連日奔波,押運糧草,以至於仆仆風塵,連人帶馬,衣上發上,都有了風沙,偏偏還有一種逼人而來的颯颯英姿。

盧東籬在城頭靜靜望著城下的風勁節,不知道,明亮月色下,他眼中的笑意與溫暖,一無遮攔地盡入另一個人眼眸之中。

待風勁節一行人進得城來,盧東籬與王大寶也早就快步下了城樓。

早有別的士兵去把糧車運走,不用主將操心,風勁節迎向盧東籬,深深一揖:“拜見盧大人。”

盧東籬見多他肆無忌憚的胡鬧樣子,被他這規規矩矩一行禮,嚇了一大跳,本能地雙手一托,額上都差點冒出汗來:“你做什麼?”

風勁節忍著笑,表情無比嚴肅地道:“盧大人乃天子之使,末將豈敢無禮。”

盧東籬又窘又惱,正自惶然,無意中眼角瞄到王大寶在旁咧著嘴笑,頓時醒悟過來,憤然雙手一推:“你越發胡鬧了。”

風勁節這才朗笑一聲,一把拉了他的手臂就走。

盧東籬氣得用力一掙:“又做什麼?”

風勁節訝然問:“久別重途,東籬不想與我抵足共眠,徹夜長談嗎?莫非還想在這城樓之下,無數官兵視錢之中,同我繼續聊官樣文章,客客氣氣,行禮走規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