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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3節(1 / 1)

得閉眼,誰也舍不下,每一滴每一瞬的珍貴時光。

第二天,蘇婉貞一直送盧東籬到了城外十裏,二人夫妻攜手,有多少話要訴,又有多少話欲說而不得,到最後,也隻得相顧凝眸而久久無言。

風勁節懶得理會二人含情脈脈,相顧無言的溫柔情懷,自顧自把他們那小手小腳,粉嫩香滑的孩子搶過來,在懷裏一路逗弄著,漫不經心自腰間扯下塊玉佩,隨手係在孩子身上。

盧東籬查覺他的動作,一眼望過來。風勁節橫眉立眼給他瞪回去:“看什麼,我送給侄兒的見麵禮,你有意見嗎?”

雖說不知道這塊玉佩能讓大趙國各個行當最出色最富有的數十名富豪,見之則萬事皆從,不過盧東籬也可以猜到,這家夥拿出手的東西,必然極之珍貴或有其他意義在。

隻是,他知風勁節的性情,東西既送出手了,自然也沒有收回的道理。何況很久以前,他就不再為任何事,去同風勁節客氣了。

所以他隻淡淡笑笑,低低叮嚀蘇婉貞收好那塊玉佩,決不可丟失損傷,也就罷了。

長路漫漫,皆在腳下,送了又送,到底還是要麵對分離。

眼看著日色漸黯,再送下去,便不能在城門關閉前回城了,蘇婉貞隻得停車止步,到最後執手相望,所能說的,也不過是“珍重”二字罷了。

盧東籬策馬徐行,也回過幾次頭,也悵悵張望,遙遙揮手,到最後,終是咬牙揮鞭,與風勁節,漸漸絕塵而去。

這一刻,送行的妻子,定定遙望夫君遠行的身影,從現在就開始期盼下一次的重逢。卻不知道,這一生一世,這是她最後一次凝望夫郎的背影。

這一刻,遠行的丈夫,懷著至深的內疚,咬牙狠心而去,隻盼著終有一日,幹戈止息,國家安泰,他能夠解甲而歸,補償他所虧負的一切。卻不知道,這一生的夫妻之緣,於這最後的一次送別,已然盡了。

風勁節與盧東籬策馬同行,見他一直神色黯淡,沉默無語,知他的心緒因這場離別而極之悲涼,有心引開他的心^

“人不是我親手所殺,我就沒有責任嗎?因為有我沒我,他遲早都會做這些事,那我現在站在他這一邊,就是正當的嗎?”盧東籬淡淡反問。

有很多事,不是說自己沒有親手去做,就與之無關,有很多罪,不是說,裝做自己並不知道,就可以洗得清。

隻要選擇站在那一邊,就等於認同他的一切行為,就等於承認這種手段的合理性,就等於加大了他的勢力,就等於給他更多的膽量更多的決斷,去更早地實施殺戮和打擊。

原則之所以是原則,就是因為,它不可妥協,不能讓步。

風勁節哈哈大笑:“盧東籬啊盧東籬,你就是太過較真,太愛鑽牛角尖,所以就注定你一輩子不可能飛黃騰達,從龍保駕的功勞,肯定是與你無緣的了。”

盧東籬苦澀地笑笑,眼神始終都是沉鬱的。

風勁節笑道:“既然我們的盧元帥已經大義凜然地做出了選擇,不是應該無論禍福,都坦然而對嗎,怎麼還整天哭喪著臉啊?”

盧東籬沉聲道:“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做對了,還是做錯了。”

風勁節低低哦了一聲,微微挑起眉。

“那個說客,同我說了許多話,關於國家的種種弊政,瑞王的諸般見解,他的心胸,他的舉措,他對於國家未來的種種設想……”

“怎麼,你覺得他是英主仁君了?”風勁節似笑非笑地問。

盧東籬雙眉緊皺:“你我都知道,如今的趙國,似安實危。現在文怡武嬉,隻圖逸樂,軍隊不能作戰,官員隻思貪墨,而重文輕武之風,更是日盛一日。太子雖無失德之處,可看他監國理政的諸般舉措,也隻是守成之人,將來繼位,也隻不過是任由一切繼續下去罷了。可是瑞王卻似乎頗有雄心,他說他要改國製,肅貪風,整軍伍。如果他能成功,確是富國利民之益舉。那麼,我如今的堅決推拒,對這個國家,到底是對還是錯呢?”盧東籬迷惘了。

風勁節卻是好笑,哪個政客在參選時,不把口號叫得震天響。可是,真正當權後,能切實做到的,又有幾個。所謂下去一個大老爺,上來一個大少爺,就是後世,對於已經當選的政家官員,頗多牽製的時候,都是如此,何況是這天子一言既為法的時代。

“他會不會真的做這些事,能不能做到,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