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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2節(2 / 2)

沒多久,趙過分壇又出了些變故,其他人既然都有事纏身,自然隻剩碧落出麵處理,於是她匆匆而去。

所有人的離開,都合情合理。傅漢卿有什麼理由去懷疑,去聯想呢?至少在莫離看來,多病的教主,對於這些來來去去,分分合合,都隻是安靜地接受,並不曾多說什麼。

隻是人走了好幾個,事情可就全壓在剩下的人身上了。傅漢卿雖然很努力地想要多做些事,不過到底體弱,大家也都不忍心他多煩心,於是坐鎮總壇的龍王莫離,不得不咬牙用自己的老骨頭硬頂了,整天忙得腳步沾地,處理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無數的教內瑣事。

因為太忙了,便沒有太多空閑注意教中的其他驚變。所以,當狄一再一次手持教主令牌,一路通行無阻,招呼也不打一聲,直接跑去和教主大人話家常時,他接到消息,已經晚了一步。

小樓傳說 第五部 魔主篇下卷 第一百一十八章 誰是內奸(上)

陰森的殿宇之中,冰冷的神像,高不可攀。

仰頭望著那即似悲痛,又似歡喜的修羅容顏,傅漢卿情不自禁,伸手攏了攏身上那寬大的皮袍子。

最近他很喜歡散步,午後便愛趁著陽光的溫暖,四下走走。可是,明明是怕冷的他,卻經常又會不隻不覺,離開溫柔的陽光,走入這寂寥冰寒的修羅殿來。

殿閣空曠,四下門窗緊閉,隔絕了外界所有的光明,也沒有陽光。讓人分外感覺寒冷。黑暗中修羅神容,更加隱約渺茫。仿佛隨時都會化為實物,踏入人間。

地獄裏的修羅,是惡毒猙獰,還是心懷慈悲?為何這隻為初代修羅王所建的神像,即威儀恐怖,又溫柔悲痛?

其實,傅漢卿最近很想進寒冰窟去看看,他很想走到狄飛的冰棺前,凝視他沉睡七百年的麵容。

隻是,這曆代教主的遺體保存之地不可泄露給其他弟子,諸王又極為討厭下跪磕頭這種開機關的方式,要他們一起來陪他開那機關卻是極難。細算起來,傅漢卿竟有十年時光,沒有走進那裏了。隻是最近實在是有些焦慮,進不了寒冰窟,便情不自禁,來到這裏,凝視那沉默了足足七百年的修羅神像。

碧落瑤光蕭傷夜叉,一個個的離去,明明知道將要發生什麼,可他卻又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麼。想要所有人都平安無事,卻有沒有任何立場來阻止。除了這樣的等待,他還能做什麼?

心口又開始悶悶的痛起來,低弱的咳嗽聲,空洞的回響在偌大的殿宇之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個身體真是糟蹋的不能再糟蹋了。

他有些迷茫的想著,身不由己的背靠著巨柱,坐倒在地,把身體的重量完全交到後背的柱子上,雙手緊緊環抱自己。疲憊的閉上眼。

真奇怪,他明明沒做什麼,卻總覺出奇的累。他明明非常非常想要大睡一場。卻總是無法入眠。

他閉著眼,再一次努力嚐試睡去。頭疼得厲害,黑暗中。似有群魔亂舞,地獄翻覆,血池盡泄,而修羅出世。

修羅是誰?狄飛還是狄九?

隱約記得很久很久以前,在狄飛身邊的日子,他好象經常挨打。卻能睡得象頭豬一樣安樂自在。為什麼現在很多人都對他很好,他卻連簡單的一次安睡都不能得到了。

頭疼得幾欲裂開,他伸手抱頭,身子縮作一團。這是怎麼了,明明是不怕疼的,為什麼還是覺得難受?

迷迷茫茫抬眼,頭頂神像,三首而六臂。每一張連,或威儀無限,或痛楚莫名,或無悲無喜,每一張臉。都漸漸幻化成同樣的麵容,那是誰,狄飛還是狄九,又或者是狄靖,狄一。狄三,還是他們之中任何一個?

他不是記憶力天下無雙嗎?他不是一眼能分辨出人們相貌中最不易察覺的特征嗎?他不是從不曾記錯他們之間任何一個嗎?

然而。那是誰?修羅是誰?誰又是修羅?

終於,他支持不住,痛極而倒地,耳旁卻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阿漢。”

那聲音熟悉而清朗,綿綿不盡,竟似晨鍾暮鼓,入耳而不絕。

傅漢卿身子一震,一僵,然後慢慢鬆弛下來,抬頭處,天地又複清明。

大殿依然是大殿,神像依舊是神像,所有幻境皆化雲煙。

傅漢卿用手撐著想站起來,卻發覺自己出奇的軟弱,仿佛什麼力氣也沒有了。歎口氣,隻好喊:“我動不了,你進來。”

狄一前些日子離教之時,傅漢卿曾以令牌相贈,見牌如見教主,在修羅教行事極之方便。

其實,照常理來說,誰會能手持一塊令牌就四處進出自如,連諸王都不知曉。偏偏自傅漢卿受傷體弱之後,大家為了照顧他的心情,刻意重視他的意見,尊重他的權威,諸王都吩咐過,對於他的令符和命令,不必事事都要通知他們。當然,能得到諸王如此信任,也和傅漢卿不爭權不攪事,令牌令符這種東西,基本上放在房裏當擺設,從來不用分不開。再加上最近諸王皆去,龍王莫離一人忙得暈天黑地。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