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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7節(2 / 2)

婉貞……婉貞!

他慢慢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慢慢才可以理解風勁節所說的每一個字。然後,他慢慢的站起身,有些迷亂的向前走出一步,然後身子一晃,幾乎跌了下去。

風勁節及時在旁扶住他。開口想喚他,一時卻心頭淒涼。竟然發不得聲。隻覺得盧東籬的手指冰涼,帶些神經質的顫唞,極用力極用力的扶在他的胳膊上,如同溺水者抓著唯一的浮木。

風勁節沉默了一會,才能收攝心神,用盡量平靜的語氣道:“我帶你盡快趕回去。”

盧東籬唯一能做的,隻是點頭。

他們拚命趕路,快馬奔馳,日夜不歇。風勁節甚至不再要求盧東籬正常地進食或進補,日常的複健運動也都耽擱了下來。一路除了不得不買馬換馬,購買食物和水,兩人一刻不停。

婉貞,他的妻子。那個被他負盡了一生的女子。她病了?是念他太深,還是思他太傷,又或是孤寂得太久了?

婉貞,婉貞……

每念及她,盧東籬便覺心傷神斷,卻又無法不去想,無法不思念。

隱隱約約的,在這痛傷之間,他也偶爾會想起。自己似乎忘了什麼事。似乎疏忽了一件極重要極重要的事。然而,不過是電光火石,那點遺憾,便被焦急衝散無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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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勁節對盧東籬地痛苦和焦慮自然是感同身受。所以才會日以繼夜的催馬趕路。可是,眼看盧府已經是近在眼前,他倒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蘇婉貞病重,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帶盧東籬去。讓這兩個人見一見的。隻是,怎麼見?

和盧東籬直接從正門闖進盧家大宅?還是半夜裏帶著盧東籬這個功夫不怎麼樣的人飛簷走壁?

其實以他的本事。帶著盧東籬正闖偷溜都不是難事。可是終是諸般不妥。就算是他們能不露行藏。見到蘇婉貞。可是婉貞病勢如何。他現在一無所知。如果貿然將雙重殘疾的盧東籬帶到病重的蘇婉貞麵前,會有什麼後果?是讓她大為驚喜,病勢好轉,還是讓她大受打擊,病情加重呢?

風勁節左思右想,甚是為難,最後才決定,自己先悄悄探一探盧府,看看情況,給蘇婉貞診一診病再說。以他的醫術,就算是閻王爺手裏都能搶回人來了,難不成他就倒黴到盧東籬他束手無策,蘇婉貞他也救不了?

等他讓蘇婉貞的病情穩定了,給她一點心理準備。再讓他們夫妻見麵。應該是較為穩妥。

隻是,這番打算,實在是很難同此刻心急如焚說通的。於是,風勁節也不說了,直接伸手,輕飄飄往盧東籬的睡穴上按了一下,然後慢悠悠收回手。

雖然不怎麼想用,但不得不承認。必要的時候,暴力的手段,還是非常方便的。

夜色深深,占據了小半個鎮子的盧家大宅浩大連綿。盧氏一族本來就是世代書香,一方旺族。再加上盧東籬冤案後,朝廷多方恩恤,屢施恩典,盧氏大宅得以不斷擴建,幾乎成了個小鎮子。將盧氏一族所有有頭有臉地人丁都納入宅門之內了。

如許浩大地宅院,屋舍連綿。外人剛進來時。隻怕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至少這個在黯淡月下悄然而來的黑衣人,是完全分不清楚的。

好在他不認識路,這大宅門裏有的是認路之人。無聲無息的接近一對挑燈巡夜的家丁,輕飄飄一掌拍暈一個,匕首架住一個。沉聲喝問:“盧元帥的夫人住在何處?”

家丁嚇得魂不附體,一邊哆嗦著一邊被推搡著在前帶路,也不知穿過幾許院落走過幾許回廊,又避開了多少巡夜來往之人,家丁終於可以指著前方院子說:“盧夫人就住在那邊正房……”話猶未落,他腦後一痛眼前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掠入院子,貼近正房,輕盈無聲的以薄紙般的利刃撥開門閂,閃身而入。

一進正房,便聞到一股濃濃藥香,盧夫人的病勢想來果然如傳聞一般,已經極是沉重了。

黑衣人身形輕捷無比,不沾點塵,向裏間而去。見那燒藥的丫頭,正倦極瞌睡,臥房的外間躺到了好幾個丫環婆子,臥房裏,床前還有個徹夜守護的丫頭,也正倚著床沉睡。

黑衣人毫不停頓,直奔臥房床榻之上,拂開床帳,彎腰探身的去掀那把病人蓋得密密嚴嚴的被子。

就在這一刻,心中警兆忽生,他猛然向後疾退,一道勁風堪堪自胸`前劃過,衣襟破裂,一道淺淺的血痕徐徐溢開。

那原本應該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盧夫人,卻是手持利刃,目若冷霜,身形如電,直逼而來。同一時間,四下風聲呼嘯,那打瞌睡的丫環,已經在外間入睡的下人,床前睡倒的丫頭,無不帶起道道勁風,轉眼便自四周圍殺過來。

更可怕的是,他胸`前傷處,不痛卻麻,猛然提氣,丹田中一片空空蕩蕩。黑衣人大驚,胸`前傷雖輕,但明顯那刃上帶毒,且這房中的所謂藥香,隻怕也都是散功的藥物,這竟不是病人的臥房。而是伏虎擒龍的陷阱了!

電光火石之間,黑衣人手掌虛空一揮,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