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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節(2 / 3)

至於克勞斯·安可摩亞,他雖然努力地追那個人,可是男人的速度很快,在巷弄裏鑽來鑽去,終於成功地逃脫了。他也想找路人幫忙追那個男人,但是哪個地區原本就偏避,根本沒有路人經過。

克勞斯回到瑪莉·維克多平日“站崗”的地方後,首先看到的是失神地癱坐在地上的莫妮卡。

“被那家夥逃掉了。都怪自己平日的訓練不夠。”

克勞斯顯示這麼說,然後很快就發現莫妮卡不對勁。莫妮卡眼睛張得大大的,但是眼神渙散,她因為失神了,所以對同事說的話一點反應也沒有。她的手指頭被染成紫黑色的了。

“莫妮卡!”克勞斯叫喚莫妮卡的名字時,莫妮卡才舉起被染黑的左手,指著前方。

前方有一個非常奇怪的“物體”。瑪莉·維克多屁股著地,兩腳往前伸出地坐在有些潮濕的石板地麵上,身體則靠著鐵欄杆。她雙手無力地垂在身體的左右兩邊,左臂上“掛著”看起來像蛇一樣的東西。

克勞斯馬上就明白她已經沒有氣了,因為她的腹部有一個大洞。她身上的襯衫被劃破了,傷口從心窩口一直裂開到小腹。

皮短裙也被劃破了一半,褲襪都露出來了。好像有黑色的胸罩是完整的。

簡直像一直被解剖的青蛙屍體。在遠處水銀燈的光線照射下,看起來像粉紅色的許多髒器從敞開的腹部溢出來,想崩落般灑在展開的兩腿之間。那些內髒好像是被凶手掏出來的。

被掏出來的內髒鋪在黑漆漆的地上,像想要鑽回泥土裏的一群爬蟲類。而“掛在”她左肩上的東西,是被切下來的腸子的腸頭部分。

人類這種無法解釋的生物的秘密,被暴露在柏林深夜的黑暗裏了。血和許多內髒所散發出來的氣味,再加上杜鬆子酒強烈的味道,彌漫了整個空間。

連克勞斯也忍不住要倒抽一口氣了。38歲的他當了很久的警察,卻第一次看到這麼死的這麼淒慘的屍體。

“啊,瑪莉!”克勞斯忍不住低聲呼喚瑪莉的名字,並且蹲在瑪莉的前麵。莫妮卡調到風紀科才2個星期,克勞斯卻已經在風紀科呆了相當長的時間了,認識瑪莉許久,平日也有一些交情。

他撫摸瑪莉的臉頰,覺得皮膚上還有些餘溫。微微的死亡痙攣透過臉頰,兩度傳到克勞斯的手指上,這表示凶手幹下這瘋狂殺人的時間並不久。克勞斯更靠近去看,血和內髒好像也還溫溫的,在冰冷的石板上冒著水汽。這水汽和霧混在一起了。

5

我在黑暗中醒來,腦子裏還想著埃爾掛·索瑪。別人或許會認為我是在做夢,但我不以為我在做夢,因為我是在“思考”。

索瑪心血來潮時會和我一起睡覺、一起起床,在這個屋子裏呆上好幾天。我們兩個人會像細菌一樣地結合在一起。埃爾掛·索瑪是一個全身都是舌頭般的女人,她巨大舌頭舔過我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不論是地板還是床、牆壁、門等等,她都一一舔過了,所以我整天都生活在她的唾液所散發出來的獨特味道中。大概是我已經習慣她的味道了,覺得那樣還蠻好的,感覺仿佛回到抱著膝蓋,卷縮在羊水中的胎兒時期。

在粘粘、潮濕的被窩裏緊緊抱著她的裸體時,我和她都變成了在體液之中蠢蠢蠕動的內髒器官。兩個內髒器纏繞在一起,緩緩移動地探著彼此。當她把我的生殖器含在口中時,既柔軟又有力的舌頭有時吸允、有時舔繞、有時輕柔、有時用力。最後兩個內髒器官化成了一個環,一個器官緩緩地深入另外一個器官。而肛門則是一個黑洞,所有的一切在不久之後都會消失在那個異次元之中。

沒錯,埃爾掛·索瑪就是這樣地充滿了性的吸引力。她可以把一切都收縮在夢裏,像會膨脹、收縮的心髒肌肉,也像我從後麵進入她的身體時,在我眼前收縮、膨脹的肛門,讓我的皮膚便如如同總是帶著濕氣的兩棲類動物表皮,改變了我的實際的麵貌。就這樣,我遺忘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裏所犯的罪。那樣的誘惑,存在於名為埃爾掛的肉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