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你真沒用”。
何田田臊得坐立難安,一直把臉埋在春凳裏,除了拔針,就再沒抬起來過。
打完針,皇上好心要留他們看歌舞,何田田哪好意思留下,堅決告退,蘇景雲也說有奏折沒看完,兩人一起登車,回楚王府去了。
蘇景雲似乎還在生氣,麵無表情地看了一路的奏折,何田田滿心都是她的草莓印,盯著他的脖子看了一路,兩人沉默無言地抵達目的地,一個回嘉樂殿,一個回逸飛殿了。
翠花已經收到了侍女買來的高領小襖兒,何田田讓她幫著換上,托著腮,趴在榻上,犯了半天的愁。
日頭偏西,黃昏降臨,翠花走過來,戳了戳何田田的胳膊:“大小姐,你晚上侍寢不侍寢?”
“侍寢?”哎呀媽呀,光顧著想草莓印,忘了隻有侍寢,才有機會種了!何田田急忙道,“快去請福公公來!”
翠花應聲而去。
福公公倒是很快就來了,但帶來的,卻是個壞消息:“何小姐,殿下今晚要去歐陽公子那兒,要不我明天再給你安排?”
他要去歐陽誠那兒?!
她真不該在這節骨眼上,惹他生氣的……
何田田這叫一個悔啊,趕緊讓翠花給福公公塞銀票:“福公公,歐陽公子一男人,侍什麼寢啊,也不怕被人說閑話,您趕緊幫我安排安排,讓我上吧!”
她肯上進,福公公非常高興,二話不說,揣著銀子,去幫她想辦法了。
兩刻鍾過後,福公公帶著他的專業梳妝班子,上逸飛殿來了。何田田高興非常,趕緊讓翠花又給他塞了幾張銀票。
今天是在自己住的地方,何田田沒脫光,不過為了表示誠意,還是特意挑了一件很有看頭的寢衣。
夜深時分,蘇景雲果然來了,不過看起來,心情並不怎麼好。他邁過門檻,身上還帶著初冬寒風的溫度,冰冰涼涼:“叫本王來作什麼?”
何田田一愣:“侍寢啊……”
蘇景雲轉身就走:“不必,免得留下印記,你又怨本王。”
“哎,哎,哎,殿下別走啊,是民女PP疼,PP疼!”何田田連忙改口。居然還在氣中午的事兒呢,忒小氣了!
蘇景雲腳步不停,連頭都沒回一下:“你自己就是醫生,這種事何必叫本王。”
裝可憐都不行?!
啊啊啊,咋辦啊!
眼瞅著蘇景雲的前腳,都已經邁過門檻去了,何田田急得額上直冒汗,大吼一聲:“民女想你了!”
蘇景雲腳步微頓,但還是沒回頭:“不信。”
“哎呀,為啥不信?民女真的很想殿下呀!”何田田趴在床沿子上,情真意切,“殿下今晚要是不留下,民女會睡不著!”
蘇景雲停下腳步,慢慢地轉過了身來:“真的?”
“真的!真的!比珍珠還真!”何田田豎起四根手指頭,發誓賭咒。
“本王姑且再相信你一次。”蘇景雲返身走回來,躺到了她旁邊。
何田田挪啊挪,趴上了他的胸口,湊到他臉跟前,腆著臉笑:“殿下,民女有事,想要請教。”
“什麼事?”蘇景雲扯住她後背上的衣裳,把她朝下拉了拉。
何田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虛心求教,不恥下問:“殿下,這個,是怎麼弄出來的?”
蘇景雲伸出大拇指,輕輕摩挲她脖頸上的吻痕,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對這個感興趣?莫非是想學?”
“對呀,對呀,就是想學嘛!”何田田連連點頭,“殿下,教教民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