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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試的時候,沐澄涵還是這個狀態,顧湛溪於是意識到不對了。
枕著冰袋醒過來的沐澄涵,看到的畫麵,就是人已經散地差不多了的酒店大廳:“結束了?!”
“嗯...”由於照顧她而忙得焦頭爛額的顧湛溪,含著好不容易喝上的飲料吸管,如是回答道。
“那我...”冰袋掉了下來,沐澄涵驚得又是一聲冷汗,“錯過了??”
“喂,你才好,別亂動。”顧湛溪站起來,把她往座位上按,“坐好。”
“才不要!我準備了那麼久,你怎麼不叫醒我!”再沒了之前的乖巧,渾身都是戾氣,完全恢複成那個蠻不講理的沐澄涵了,“都怪你,你一定是故意的,就知道你跟MAX是一夥的!每次有這種事就從中作梗!說,是不是你給我下了藥?”
“我有那麼無聊嗎?”顧湛溪哭笑不得,“你還真有想象力!”
“我不管!”自己都氣炸了肺,這個人這樣無動於衷!“你賠!”
“我怎麼賠你啊...你睡得跟個pig一樣,我也叫不醒你啊..”
“你說誰豬呢!你才是豬!”
“好好好,我才是豬好了吧,走吧,我們先去醫院看看,司機應該要來了。”
“哈?顧湛溪,你還真是不一般的不要臉啊,說你是豬就承認了!”
“我...好了咱們先不說不這個,先出去好嗎?”
“不去,你不賠我我不出去!”
“好好好,我賠,我會想辦法的。”
“誰信你!”
“...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哼,不耐煩了吧,露出本性了吧你,你——”
...
“嗨。”
駱涸其實早就注意到兩個人了,從咖啡廳走過時捕捉到顧湛溪忙碌的身影,之後就像被什麼力量控製住了一樣癡漢一樣激動地尾隨了過來,然後就看見自己都滿頭大汗的顧湛溪體貼地照顧昏睡的女孩。
給她蓋衣服,捂冰袋,溫柔地讓她枕著大腿上睡覺,替她捋順頭發,看著川流不息進房間麵試的人群,很多次猶豫著要不要叫醒懷裏的女孩,最後都是放棄了。
她臉上的溫柔和焦急,與遙遠的不久以前,照顧她的時候一模一樣。
現在她的溫柔她的焦急她的不安,或者說甚至她的愛,都不再專屬於她一個人了嗎?
這才多久呢...
果真是等閑變卻故人心,故人卻道心易變嗎...
駱涸在也站不住了,坐了電梯下來,打斷了那外人看來隻剩下曖昧的爭吵,用一個字——“嗨?”
嗨,好久不見,湛溪,你還好吧?你看起來很好,我呢?我不好,我一直在想你啊。
“誰呀?”沐澄涵對於打斷自己的人很不滿,視線在來人身上掃了一圈,先是驚叱於來人身上那股很足的氣場,最後,視線無意停留在她的胸牌上。
【麵試官:駱涸。】
“你是麵試官?!”沐澄涵並沒有意識到氣氛的壓抑,駱涸看著她,眼角其實確實一直在瞥顧湛溪的,而顧湛溪也完全呆在了這樣突然的遇見裏,緊張地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
“puang puang puang ”顧湛溪沒有心跳,卻聽見了血管裏血液快速流動的聲音,這是每次與沈漪對視,完全不受控製的生理反應。
可沈漪看上去很平和,好像已經完全忘卻了那段感情,連那句“嗨”,也像是對著沐澄涵說的:“嗯,剛才聽你們..吵架,你是耽誤了麵試?如果沒搞錯的話,如果沒有弄錯是我們公司組織的麵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