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曦,我先回去了。”
說罷,她轉身欲走,身後卻傳來一陣嬌喝:“站住,誰許你走的?”
連曦滿麵的不悅:“花蟬,你最好適可而止,小寶,你先回去,我有話要和她說。”
“哦!”
得了解脫似的,若傾趕緊往外走,那女人又喝了一聲讓她站住,她卻不去聽她的,她又不是她的誰,她想走就走,她管得著。
大步往外去,在出門的瞬間,若傾清晰的聽到,那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
“這個丫頭,居然敢違拗我的旨意,看我不收拾她。”
“你最好安分些,花蟬,我警告你……”
後頭的話,若傾便聽不見了,出了連曦的房門,大大的呼出了一口氣,她無語的搖了搖頭,那個妖嬈的女子,可真是霸道的很,不知道她和連曦,到底是什麼關係。
看樣子,連曦似乎很不喜歡她的樣子,嗬,仔細想想,對於郝雲驚這一行人,她的了解可真是少之又少。
他們從誰,他們是做什麼的,他們為什麼要來晉北城,如今回京,又是為了什麼?
這一連串的問題,若傾一無所知。
虧連曦還問她,會不會喜歡郝雲驚這樣的傻問題,完全是個陌生的人,就算喜歡有如何,哪一天他拍拍屁股走人,她天涯海角去哪裏找他都不曉得,這樣,談何喜歡。
施施然回了房間,關上房門,上了床,她便沉沉睡去,補眠補眠,眼下她什麼都不想多想,多想多亂多心煩,不如就這樣,一切回歸從前,就隻當郝雲驚是個同行之人,伺候好他這段日子的飲食即可。
第八十五章 花蟬妖女4
隔壁的隔壁,連曦的房內。
花蟬輕撩衣袖,露出一截白雪嫩蔥似的手臂,妖嬈的將手臂放在連曦麵前,看的近了,才見那嫩蔥似的手臂上,有一條不明顯的紅色血絲,從手心處,一直蔓延到了手彎處。
連曦看著這條紅色的血絲,麵色微微一變:“你又幹什麼了?”
花蟬嬌媚一笑:“我說過,郝雲驚一天不見我,我就一天不放過我自己,這是奪命線,隻要這線長到了我的心髒,我就會暴斃而死。”
“你這個女瘋子。”
“連曦,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我從小就是個瘋子,你不知道?好了,我懶得和你廢話,你去告訴郝雲驚,他願不願意見過,順道兒告訴他,我不喜歡那個女孩,讓她立馬滾蛋,不然,我不知道自己會發什麼瘋。”
“花蟬,別怪我沒警告過你,既然你一路跟著我們,那你就該知道,她是全天下,唯一能讓主子笑,能讓主子怒的女人,她在主子心裏的地位,也不用我提醒你。 ”
“閉嘴!”
她不要聽這些,她也不願意回憶起來郝雲驚對著這個女人笑,對著這女人生氣,甚至在大街上親吻這個女人的畫麵。
“去找他,告訴他,我要和他同行上京,不然我死了,他也不會好過。”
“瘋子!”連曦撇下了這一句,憤然甩袖出門,朝著郝雲驚房間而去。
郝雲驚正在修煉內功心法,連曦的陡然闖入,打亂了他的氣息,但是他的麵色,卻是水樣的冷淡和平靜,一如以往,看不出任何一分情緒,好像這張臉,隻有在和福小寶有關之時,才是活生生的存在的,其餘時候,都不過是一尊惟妙惟肖的蠟像罷了。
“什麼事?”甚至語氣,也是這般的平淡。
“主子,她來了。”
連曦單膝跪在地上,彙報道。
“那邊來吧,她從來也沒走過。”原來,郝雲驚盡然一路都感知的到她的存在。
“主子,她用了奪命線,屬下看了,如今線已經爬到了半臂處,她說要和你同行,不然她就死給你看。”
郝雲驚聞言,連眉頭都不待挑一挑,麵色依舊如同蠟像一樣,一層不變,唯一感覺得到他情緒變化的,就是他略作了三秒鍾的停頓。
三秒後,他終於開了口:“換輛大點的馬車。”
這句話的是什麼意思,連曦如斯聰明,怎會不知道,心底裏,不免沉沉的一陣歎息,終歸主子,還是要受製於那個妖女。
“是,主子。”
連曦沒有彙報花蟬說的讓福小寶滾蛋這件事,因為他知道,說了也是白說,主子怎麼可能答應。
而且,他也清楚,花蟬就是嘴上說說要對福小寶不利,其實以花蟬對主子的忌憚和喜歡,她是絕對不敢在主子眼皮子底下,動福小寶一根毫毛的。
相反,如果真的讓福小寶福大寶另走他路,搞不好還真會遭了花蟬的迫害,那個瘋女人,從小到大,她什麼瘋事兒沒做過,連曦都怕了她,也隻有主子,能把她無形中,治的服服帖帖的。
第八十六章 大馬車,大部隊1
翌日,風和氣清,天氣晴朗,也到了重新上路時刻。
一大早的若傾就和福大寶收拾妥當了東西,等著連晉來喊她們出發。
有人來叩門,福大寶起身去開門,以為連晉來喊了,一打開房門,卻見到一個病歪歪臉色蒼白的男人,有氣無力的撐著門框站在門邊,看到來看門的福大寶,氣若遊絲的問道:“請問,恩人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