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和王氏的性子完全不同,若他對年氏真的無心,是不會靠近年氏的,隻會站在遠處看著,才會覺得那是王氏,但他卻情不自禁的靠近年氏,接近年氏。
何尛笑得妖嬈,“你們男人還真是糾結。”
“不一樣。”然夕言淡笑一聲,看著何尛,何尛抬頭,“什麼?”
然夕言冰藍色的眼眸裏沒有任何波動,卻很迷人:“不是所有人都一樣,我不會和他一樣,弄不清楚自己愛的到底是誰。”
何尛嗤笑一聲,“若等你遇上了,那就不一定了。”
何尛發覺,這晚上是他們相處以來,最和諧的一個晚上。
或許是最近他一直教她琴藝,她對他的警惕性漸漸消失了吧,其實,若有一個然夕言一般的朋友,也是不錯的。
何尛一愣,被自己的想法驚嚇到了。
怎麼可能呢,他們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她還等著他坐上王位,然後奪取漣鶯玉。
“是啊,等我遇到之後再談。”然夕言側身看何尛,女子早已低頭看書,劉海遮住她平常流光四溢的眼眸,墨色的長發襯得她皮膚的白皙,紅唇微抿,神情極其認真。
然夕言不自覺露出一抹笑容,一本普通的女生玩意,她也能看得那麼認真。
何尛看書,然夕言看何尛,兩人就這樣待著過了半晌,何尛看得微有些倦意,輕輕抬眸,卻發現然夕言看她,她詫異,“你.。。。。。”隨後發覺稱呼不對,改口:“王爺,您還不回去嗎?”
女子或許是因有些倦意,問得漫不經心,神情卻帶些迷糊,然夕言不似何尛,他的神智從未像現在一般清醒,然夕言笑笑,“嗯,時間不早了。”
說罷,他起身靠近何尛,冰冷的唇覆上何尛水潤的唇,他呼吸平穩,女子卻好似忘了呼吸。
隻輕輕一碰,他便毫無留戀的離開,微微一笑:“早些休息。”
等何尛反應過來的時候,然夕言已經消失在這房間裏了。
何尛愣,她唇上甚至還殘留著然夕言那抹不真實的馨香,何尛臉上不由得一陣燥熱,說調♪戲,她不是沒做過更親熱的舉動,但然夕言這次卻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何尛靠在椅子上,望著屋梁一臉裝死樣。
或許,是因為她莫名其妙變成被動的原因?
這個認知讓何尛嘴角一抽。
很明顯的。
——她又被耍了。
何尛惱,隨手拿起身旁的書,向門口砸去,本來是來侍候何尛入睡的錦唯,看到這場景,愣了。
她撿起書,放到何尛的一旁。
剛剛她還見王爺從這裏出去呢,怎麼王妃一臉不不高興的樣子?
錦唯再次歎氣,王爺讓王妃不高興也不是一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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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妃,本王默默為你加油
翌日,竹昔琴回來了。
何尛想,昨晚就是因為竹昔琴,然夕言就來了,然夕言一來,她又被他耍了。
所以沒給竹昔琴好臉色,何尛喝一口茶,淡淡瞥一眼竹昔琴,十分“體貼”的笑:“現在知道回來了?”
竹昔琴兩眼淚汪汪:“師傅,我是被抓去的!”
其實何尛早想到了這個可能性,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我知道。”
不過她隻是很好奇,竹昔琴在然幽濯的府邸裏待了一個晚上,他們做了什麼?
何尛用眼神質問,竹昔琴明顯看懂了,而且還看到了更深一層的東西,所以竹昔琴一臉扭曲:“師傅,你太邪惡了。”
何尛搖了搖頭:“你懂什麼。”
竹昔琴不應話。
這時錦唯帶著幾個下人進來,無疑成為竹昔琴的救星,竹昔琴看著幾個下人拿著飯菜,疑惑的問:“師傅,今日是要在這裏行早膳?”
“嗯。”何尛應了一聲,讓竹昔琴過來吃飯。
這下變成竹昔琴發問:“師傅,好好的為什麼要在這裏吃?”
何尛才咬了一口青菜,被這個問題哽了一下,有些心虛的轉移目光,“好好的吃飯,別問那麼多。”
“哦。”竹昔琴表麵淡定,其實心裏早劃了一個勾,成功轉移師傅注意力,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不過讓何尛沒想到的是,她和竹昔琴剛吃完早膳,下人就告訴她,然夕言今日有事,在何尛沒有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收到皇上的諭旨,趕到皇宮裏了,隨後又急忙的趕去了宜都,不知所謂何事,隻是然夕言留給她幾個字:
愛妃,本王默默為你加油。
何尛直接把紙條揉成一團,笑得一臉扭曲,好好加油,加你娘的油!
遺約小貓這時倒悠悠閑閑的走了進來,竹昔琴第一個看到它的,竹昔琴還算喜歡,驚呼了一聲:“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
何尛被竹昔琴的叫聲所吸引,朝著她的方向望去,語氣也有些陰陽怪氣:“喲,舍得回來了。”
遺約白她一眼,當沒看到,正打算做一個路過的人物。
何尛卻突然不說話了,臉色慘白,腳下一軟,就倒在了地上,下人們見了嚇得一身冷汗,遺約神色晦澀,藍眸裏透露出殺氣,竹昔琴也不明白好好的師傅怎麼就倒了,讓下人快點請大夫,下人前腳剛走,遺約的聲音就從身後傳來:“告訴他們不用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