尛笑道,又轉身抓起第三塊吃。
何尛發現她一轉身,紅棗糕就少了許多,竹昔琴卻又拿起一塊,何尛握住竹昔琴的手,盯著竹昔琴問:“你吃了多少塊?”
竹昔琴嘴上的殘渣都沒擦,可憐兮兮的望著何尛:“忘了。”
何尛賞她一巴掌,拍在竹昔琴的腦後,隨後拿起一塊塞到竹昔琴嘴裏,一臉鄙夷的詛咒:“我咒你被卡在喉嚨裏。”
竹昔琴很自然的接受了何尛的紅棗糕,一臉得意的笑:“我吃點心才不會卡……咳咳……”
竹昔琴才剛說完,小臉就憋得一臉通紅,不斷咳嗽。
何尛冷眼看著,“剛才你說什麼來著?”
“水……水……咳咳……”竹昔琴連忙抓起一旁的茶水,錦唯驚呼,還沒來得及勸阻,竹昔琴就已經喝下去了,臉更紅了,黑紅交錯,這下子連話都說不出了,兩手在空中胡亂的擺動,還在原地蹦躂了幾下。
何尛疑惑,問錦唯:“這水有什麼問題嗎?”
錦唯連忙點頭,又搖頭:“這水沒問題,但是是剛燒開的,還燙著……”
錦唯沒說完,何尛一陣大笑。
竹昔琴在原地蹦躂了好久,她才舒服了點,哭喪著臉看著那盤紅棗糕,眼角還掛著幾滴淚,何尛再笑,看你得瑟。
但何尛的笑隻在臉上出現了一會,便凝住了,笑意變得陰陽怪氣,何尛隨手拿起一塊紅棗糕,向一邊的樹上扔去,竹昔琴和錦唯看得發愣,何尛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隨後,從樹上掉下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何尛給竹昔琴一個眼神示意,竹昔琴表示明白了,起身快速衝到那男人麵前,對著男人的後頸處狠狠留下一掌,男人本來還在未反應過來的階段,現在完全處於昏迷的階段了。
男人臉上,還沾著那美味的紅棗糕。
何尛和竹昔琴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算長,兩人的默契卻是極佳。
錦唯大叫,連忙想說抓刺客,何尛及時製止,何尛不喜歡太多人侍候,這碩大的庭院裏,也就隻有錦唯和竹昔琴、何尛在一起,何尛不打算引起轟動,她想想,可能是然夕言的人,若是引起轟動了,那就麻煩了。
那刺客再次醒來,已經是晚上了,何尛和竹昔琴吃完晚膳,才悠悠的走進柴房,刺客下意識想動,卻發現自己被綁在柱子上了。
何尛笑:“小帥哥,別動,不然奴家不敢保證你還能活著走出這間柴房。”
刺客一愣,下一秒冷冷盯著何尛,像是要把何尛吃了一樣。
何尛隨手扯來一張椅子,坐下,看著刺客:“你是誰派來的,做什麼?”
刺客不說話,隻是冷冷哼了一聲。
竹昔琴雙手環胸,笑了:“哎喲,師傅,他脾氣還不小。”
何尛點頭,表示讚同,露出一抹笑來,起身,走到刺客麵前,用手指輕佻的挑起刺客的下巴,靠近刺客,輕輕的在刺客臉上吐了一口氣,語氣聽得人心酥|麻:“來,乖乖,告訴姐姐,誰請你來的,來找姐姐什麼事?”
刺客被那麼待遇,一下子愣了。
不僅是刺客愣了,竹昔琴也愣了,師傅,您不會是看人家長得好看,假公濟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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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力不淺的楊小姐
刺客貌似挺吃這一招,臉色通紅,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你……”
“我什麼?”何尛笑笑,一副無賴到家的摸樣。
“你無恥!”那刺客貌似挺純情,憋了半天,就說出這句話。
何尛終於無奈了,竹昔琴無語了。
她怎麼覺得師傅和那刺客的角色被對換了呢?
一般來說不應該是師傅這樣傾國傾城的角色才被調♪戲嗎,可偏偏正常的事,落到師傅身上就不正常了。
看軟的不行,何尛來硬的,半威脅半調♪戲的用手拍了拍刺客的臉,“乖乖,你不說,姐姐自然有辦法。”
何尛轉身問竹昔琴:“然夕言什麼時候回來?”
竹昔琴想了想,之前錦唯告訴她還有三天,便告訴何尛了。
何尛哦了一聲,露出一抹不明其意的笑。
刺客眼睛瞪到極限,他剛才聽到什麼了?然夕言?這個女子竟敢直呼墨王爺的名字?別說然夕言是個王爺,即使單單是個皇子,直呼其名也是大罪,況且然夕言這等角色,不明白他真正麵目的倒也罷了,知道他真正麵目的,有誰敢直呼他的名字?
偏偏這女子說得那麼自然!
且一副與然夕言很熟的摸樣。
刺客眼珠子轉了轉,且這女子能用一塊糕點,便能把他從樹上打落下來……
她到底是誰。
刺客還在思考中,手上卻突然一輕,他才回神,低頭,發現本來一直束縛著他的繩子,被何尛斬斷了。
竹昔琴也愣了,“師傅,你幹嘛放了他?”
何尛回刺客一笑:“回去告訴你家主子,若真對我感興趣,不如讓他親自見我一麵,我自然不會失了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