尛打量著竹昔琴:“奴家還是覺得你適合弓箭。”
隨後讓錦唯把弓箭遞給竹昔琴,打算讓竹昔琴多熟悉一下,錦唯點頭,遞給竹昔琴,卻因為一個不小心,手上被箭劃了一下,這箭又利得很,隻一觸,錦唯手上就出現了一個口子。
何尛看著傷口皺眉:“去處理一下吧。”
“王妃,我沒事……”錦唯仍打算堅持伺候何尛,何尛去不同意,語氣強硬:“我的命令你是打算違抗嗎?”
錦唯倒吸一口氣,連忙跪下:“不敢!”
“那現在給我消失在我麵前。”
“是……”
錦唯邁著步子向外走去,竹昔琴看著錦唯的背影,想到遺約和她說的,她與師傅的特殊,她沉默半晌,遺約說純血液的人,都有不同的能力,那她的是什麼?
竹昔琴眼珠子不動聲色的轉了一圈,有時間再試試,遺約說過的,少量的血沒事,而且愈合得很快的。
本來伺候何尛的人就隻有錦唯,錦唯一走,庭院裏就隻剩何尛和竹昔琴了。
倒不是何尛端不起王妃的架子,隻是她覺得,那麼多人伺候自己,挺礙眼的,那麼多人在她麵前搖來晃去,她看得心煩。
何尛又坐在原本坐著的位置,本想抓一塊紅棗糕來吃的,可等她抓了一個空,才發現她早就吃完了,錦唯正巧處理傷口去了,她又懶得再出去叫人,幹脆不吃了,喝茶。
一陣風吹過,庭院裏隻剩樹葉相互摩攃的聲音和箭離開弦的聲音,嗖的一聲,箭穩當的插在了樹中。
何尛滿意的點頭,終於有點成績了,竹昔琴手指上有了些紅痕,挺痛的,但她又習慣性的朝身後摸去,卻摸不到箭了,竹昔琴才反應過來,她已經射完了。
既然箭都已經射完了,時間必定過了大半了,沒錯,的確是大半了,此時都已經下午了,而紗闌和然夕言,也坐在太陽底下,等了一個中午。
紗闌把頭埋在然夕言懷裏,然夕言皺了皺眉,卻沒說什麼,紗闌很喜歡然夕言身上的味道,便待在他懷裏的時間久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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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恩愛啊秀恩愛,我射死你
紗闌從然夕言懷裏退了出來,再看看門口,依舊沒有一個人的影子,紗闌便提議:“楊姐姐定是出了什麼問題吧?不如我們去看看好了。”
然夕言沒反對,讓紗闌小心些,畢竟她現在是懷孕時期。
紗闌喜笑顏開,一掃平常憂鬱的樣子。
然夕言朝她笑了笑。
竹昔琴雖說很適合弓箭,但她這是第一次專門練習射箭,之前何尛隻是把所有武器的基礎跟她說了一遍,練弓箭也就不需要何尛指導了,她上手了就行。
可成績還是慘不忍睹。
集中在樹旁的箭東倒西歪,插上樹的箭,有的搖搖欲墜,甚至在何尛一靠近的時候,就掉到地上了,唯一一個比較好的,就是竹昔琴最後一發,那箭,深深插在樹中了。
何尛笑了笑,把手伸向那箭,竹昔琴看得疑惑,好好的,師傅為什麼要拔掉她剛才射的箭呢?
何尛看似不費力的將那支箭從樹中拔了出來,朝竹昔琴伸出手,竹昔琴示意,連忙把手上的弓遞給何尛。
何尛接過弓,以非常標準的姿勢拉開了弓,目標,緩緩轉向進入這庭院的大門,竹昔琴明了,師傅是要給她示範嗎?
何尛鬆手,箭嗖的一聲,有力的飛出去,而接下來的事,讓竹昔琴嘴巴合不攏了。
紗闌先一步進入了婷雪苑,而那箭,毫不留情的朝她飛去,紗闌連反應都沒來得及做,箭就叮的一聲,穩穩的劃過她的臉頰,紮進一旁的牆壁上。
隨後,像是慢動作一般的,紗闌的頭發,幾縷緩緩飄落,落到地上。
紗闌臉色慘白!
竹昔琴也嚇了一跳。
何尛倒很是淡定,裝沒看到紗闌似的,對竹昔琴笑了笑:“看見沒有,箭要這樣射,才對。”專射賤人,多有用處。
何尛懶洋洋的再走到樹下的椅子上,趴在上麵裝死,竹昔琴終於反應過來,敢情師傅是在拔箭的時候,就可以感覺得到紗闌到這邊來了,隨後準確的找準時機將箭再次射了出去,就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竹昔琴無限崇拜!
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像師傅那樣那麼帥氣的射出一箭呢。
師徒兩人完全無視了剛才差點被命中的紗闌,紗闌反應過來,終於大叫。
何尛覺得刺耳的捂著耳朵,竹昔琴也十分配合的捂著耳朵。
然夕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而當他看到一旁的箭,什麼都明白了。
“王爺!”紗闌見到了然夕言,像是終於見到了救星,失措的撲向然夕言懷裏,何尛翻了一個身,看著在她麵前恩愛的兩人,想到上午的時候,她還撲在然夕言懷裏,她突然覺得別扭。
紗闌哭了好一陣,才看向何尛,一臉的無辜:“楊姐姐,我好心來看你,你為何出手傷我?”
這話說得好!
何尛笑著回擊:“那麼紗妹妹,姐姐的箭射的好好的,你為何突然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