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不要了!
但這個晚上,竹昔琴睡得出奇的安心,一夜無夢,睡到天明。
第二天正午,竹昔琴才悠悠轉醒,她下了樓,客棧依舊不是很熱鬧,因為然夕言不喜吵鬧,所以當初選了這冷清的客棧。
見她下樓,小二連忙笑著迎接,“竹姑娘起了?”
“嗯。”竹昔琴點了點頭,打量了四周,見客棧隻有幾人低頭不語的吃飯,卻未看見然幽濯他們,於是她問小二:“和我一行的其他人呢?”
小二笑,“正是然公子吩咐我在這等著的,他讓我留話,竹姑娘醒來後別急著找他,先吃飯打緊。”
竹昔琴奇怪:“他們去哪了?”
小二呃了一聲,回:“不知,不過當時他們神色嚴肅,應該是去辦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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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點什麼?
竹昔琴哦一聲,讓小二上了些家常菜,斯條慢理的吃了起來,吃到一半,歐陽舞意從外頭匆匆走進,臉色不是很好,但看到竹昔琴,還是逞強的露出一抹勝利的笑容,對竹昔琴打招呼:“竹小姐。”
竹昔琴抬頭看她,笑了笑,回一個好字。
歐陽舞意在竹昔琴對麵坐下,有意無意的說:“幽濯也真是的,竟然留竹小姐一人在客棧。”意思很明顯,你就是個外人罷了。
竹昔琴對歐陽舞意的挑釁倒是毫不在意,但次數多了,她也會煩。
於是竹昔琴將筷子放置一旁,學著何尛平時故作優雅的姿態,坐正,微笑,雙手放在大腿之上,富家小姐的樣子學得十成十,“歐陽舞意,歐陽小姐,我不知道您是哪邊眼神不好,哪隻眼睛看見我對然殿下死纏爛打巴著不放?你珍惜的,視之為寶的,在我眼裏不過就是一堆平常的東西,何必把我當成假想敵?你見我賴著然幽濯不放了?你見我勾引他了?”頓了頓,竹昔琴慢悠悠的說,“你防備我不如去防備遊顥豐,他整日守在然幽濯身邊,發生點什麼也不是不可能……聽說最近流行這個。”
歐陽舞意愣,小姐家出生的她哪裏受過這等教訓,風中淩亂中……
隨即,竹昔琴發現,歐陽舞意的表情漸漸從風中淩亂變成慘白,然後眼裏閃過一絲不自然。
接著,竹昔琴就聽到身後某人的咬牙切齒:“我想知道能發生什麼?”音調一字比一字高,帶著不容忽視的寒氣。
這下到竹昔琴臉色慘白了,怪不得爺爺說不能在別人後講別人的壞話,果然其後果是極為嚴重的。
聽了就聽了吧,竹昔琴當下最在意的是,他聽了幾分。
竹昔琴嗬嗬笑,裝傻:“能發生的?能發生的多了是吧,比如說一起處理事務啊,一起吃飯啊,一起聊天啊,一起……咳,對吧?”竹昔琴暗暗汗顏,差點一個口快說成一起睡覺……如果真的說了,她有預感會死得很慘。
遊顥豐依舊冰山,像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倒是然幽濯臉色漸沉,竹昔琴再汗,目前好像……也不會死得多好看。
竹昔琴連忙殷勤體貼的關心然幽濯,“你才回來啊?去哪了,發生了什麼事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然幽濯臉色緩了些,挑眉看她,冷色說:“我是在你說‘勾引’的時候回來的。”
他又不蠢,知道竹昔琴真正的目的是要問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他做了什麼,她怎麼可能會關心呢?
竹昔琴臉色一僵,淚奔……
誰料,然幽濯沒有將她殺之後快,隻是將一旁的椅子拉到竹昔琴身旁,坐下,看到幾碟小菜,挑眉,質問:“你就吃這個?”
“呃……”竹昔琴愣,思想從要被然幽濯殺死滅口跳轉到然幽濯嫌棄她吃的菜不好,是需要時間的,末了,竹昔琴小聲嘟囔,“我一個人吃那麼多幹嘛……”
也不知然幽濯是不是聽到了,總之他沒再問,再跟小二點了些菜,坐等。
驀地,然幽濯看著對麵的歐陽舞意開口了,“以後不要私自跟著我。”
歐陽舞意怔,然後有些委屈:“若不是我,你又怎會知曉皇上讓我們回去的消息!”
這下是竹昔琴怔了,至少當下她知道了兩件事,一,歐陽舞意才是死皮賴臉跟著然幽濯的,在然幽濯眼裏看來,她也隻是外人罷了;二,皇上降旨,回宮。
“要回去?”竹昔琴問。
然幽濯先是微微皺了眉,最終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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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媳婦第一!
“九哥本就隻是來解決‘叛黨’的事,現在事情解決了,‘查’出事情與八哥有關聯,父皇讓我們盡快回去。”
竹昔琴不知道真正緣由,隻當這都是然止暄策劃的,點了點頭,隨即擔憂,那若然夕言回去了,師傅怎麼辦?
昨夜歐陽舞意和遊顥豐他們從街市回來,就告訴然幽濯有人稟告,皇上要求他們立即回返,然幽濯隻好一大早就去炎亦雲的宮殿,請示然夕言。
那時候竹昔琴睡得正香,然幽濯不好叫醒她,而且大殿隻能進一個女人,所以幹脆不叫了。歐陽舞意卻仗著是她聽的旨,想和然幽濯一起行動,半路就被甩掉了,任歐陽舞意找了一個上午,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