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和何尛的如出一轍,世上,有金色瞳色的,又有幾人?
所以隻能說——
那男子,就是她的親生父親,她的爹……
男子看著何尤繁,輕哼了一聲,兩個黑衣人把何杳帶到男子麵前,男子低頭看著何杳,何杳和男子酷似的金眸裏帶著懼意,小手忍不住顫唞,男子的目光在何杳的金眸上停留了一會,又輕蔑一笑,看著何杳,卻是對何尤繁說:“說不定,你的女兒也可以為燁鳶說用。”頓了頓,輕笑,“說不定比你有用得多。”
聲音略含沙啞,很富有男性磁性。
何尤繁臉色霎時變白,連連搖頭:“不……”
“她還是個孩子!”隨即垂眸,“她沒有純血液,你放了她,你要報複,就報複在我身上,曳,算我求你,好不好?”最後一句話裏,帶著卑微的祈求。
這語氣,是何尛從來沒聽過的。
晨曳本來微帶邪魅的神情瞬間變得冷漠殘忍,他勾唇,一個瞬間閃身來到何尤繁的麵前,一手鉗住她的脖子,金眸裏滿是殺氣:“不要叫我曳。”殘忍一笑,“你憑什麼?”
何尤繁眼裏滿是空洞,是啊……她憑什麼……
“放……了她。”何尤繁麵色發青,艱難的從嘴裏擠出三個字。
|
夢境·回憶(三)
晨曳看何尤繁漸漸缺氧的麵色,臉色一沉,最終還是放了手,甩袖一哼:“你以什麼身份求我?”
隨後轉身,坐在大殿最高處的座椅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眾人,他手輕輕一揮,抓住何杳的黑衣人拉著何杳走到一盆清水麵前。
何尤繁幾欲失控,眼裏有淚光徘徊,隨後又生生被她忍回去,她艱難道:“晨曳,你為什麼那麼對我,你又憑什麼?”
何尛暗驚,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他的名字叫晨曳嗎?
看起來勢力不小,若人還活著,要找,也不難吧?
敢把她娘,和她傷得如此深的人,她不會輕易原諒!
何尛雖是帶著透明人的姿態,看著她自己的回憶,可自己的情感卻是和回憶裏的自己相連的,七歲的何杳,帶著恐懼與怨恨,那麼,她相應的也帶著恐懼,與怨恨!
晨曳不為所動,他一手撐著下巴,斜視何尤繁,“憑什麼?若不是你傷我妻在先,我可能還會放了你。”冷冷勾唇,將目光轉移到何杳身上,“現在,我要用你的命,去救穀玉。”
何杳的小身子很明顯的一顫唞,何尛暗暗咬牙,穀玉又是誰?這個晨曳,還有了別的妻子?這個關係,夠複雜的!但無論如何,這個爹,她是打死也不會認的!
聽了晨曳的話,何尤繁幾欲失控的神情又漸漸變得淡然、麻木,何尛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何尤繁像是傷透了一般,語氣裏仿佛什麼都不在意了:“晨曳,你就那麼確定,是我傷了穀玉?甚至,連問,都是奢侈嗎?”她語氣裏帶著笑意,那種冷漠慎人的笑意,和晨曳的有幾分相似。
晨曳頓了頓,然後冷笑:“‘美人妝’這一毒,除了擁有純血液的你,試問天下還有誰可以配置?”
何尤繁明顯愣住,嘴微微張開,像是要解釋什麼,最終卻還是什麼都不說,帶著幾分自嘲,神色黯淡的說:“晨曳,你可知,杳兒,是你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