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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節(1 / 2)

然夕言長發披散,些許碎發落進杯中,他望著半響,眼裏含了笑意,淡淡應道:“好。”

不祥之人

他們將日期定在七日,距離七日還有四日時間,徐路承諾,這四天之內,他們不會做任何其他的舉動。

徐路回到晨玥他們的盤踞地,看到那人時,怔了很久。

“穀玉!你怎麼出來了?這對你的身子……”徐路臉上表情很不好看,大步走過去,掰過穀玉的雙手,查看會不會有問題。

穀玉的手心至手腕,有綠色的紋路蔓延,這正是美人妝。

穀玉淒涼一笑,拂開徐路的手,刻意與徐路保持了一分距離,“什麼話,如果我不好,我會來這裏?徐路,我的身子,我清楚。”

徐路愣了愣,隨後冷冷一哼,不作言語。

晨玥走過來,將穀玉扶到座位上坐好,抱著穀玉撒嬌,像是個乖巧的孩子:“娘,你怎麼來了?也不說一聲。”

穀玉用指輕輕點了點晨玥的頭,輕笑:“是你一直不回來。”看向另一邊的然止暄。然止暄朝穀玉點了點頭示意,穀玉同樣回禮。然止暄心想,這就是晨曳愛的女子?果然不同,樣貌、氣質,都是絕佳。

轉而想到什麼,穀玉轉身,看向徐路,身子不好,咳了幾聲,才開口:“徐路……我要你帶我去個地方。”

“什麼地方?”徐路臉色發白,卻依然沒法拒絕穀玉的要求。

穀玉眉目有些微涼,苦笑:“一個,很難被人發現的地方。”

徐路帶著穀玉,去了撚都一角,一個不起眼的兩座小山落座的地方。兩座小山之間,有一條極小的縫隙,裏麵,曾經坐落著一個村莊。

是的,曾經。

穀玉找到晨曳的時候,晨曳望著一塊白碑發怔。白碑是用一塊白玉做成,上麵沒有刻著誰的名字。隻是仔細看,會看到碑角,刻著一行瀟灑的字體——不祥人尤繁書。

那行字體間,還有淡淡的梅印,是血。

她對自己的定義,是不祥人?

不祥……

晨曳不知想到了什麼,冷笑了一聲,邪魅的眼裏,流露出一種難以揣測的怒意。

“這很好。”

一聲清冷、有些淒婉的聲色,從一旁傳來。

晨曳一愣,轉身,看到穀玉。

穀玉看著那塊碑,微微笑了,“人死後,能有一座安所之處,真的很好。”

她說:“晨曳,我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活的還是死的。”

她說:“你來告訴我?你用愛護我的名義,對另一個人惦記有加。曳,我是個女人。我心胸不是那麼寬大。我會嫉妒會吃醋會發狂,真的。但是這些,如果我不告訴你,你都看不到。”

她說:“曳,她已經不在了。”

她說:“你就……放過你自己。”

她說:“看看我,我還在。你看看你,你甚至不知道……我來了。你甚至不知曉,玥兒已經長大,距離皇位,隻有那一點的距離。但如果你有心,你都會知道的。”

她說:“我寧願,那三月之期,你不曾來過。那樣,我隻記得你少年摸樣,我隻會記得,我背你過漫天大雪。那如論如何,都比現在要好得多。”

晨曳愣了愣,轉而將穀玉抱在懷裏,聲音很輕,帶著濃濃的疲倦:“對不起。”

他說,對不起呢。

花樓

穀玉也反抱住他,眼中空洞得像是要流淚。

晨曳,為了你,我已經不再是我了。為了你,我那麼放下自己的尊嚴,放下自己的驕傲。全是為了你……

***

擇日,花樓。

今日裏的客人隻有一位——然夕言。

徐路帶著一位長相普通,毫無特點的男子進入花樓,然夕言已經在座上等著。他的身旁,不出乎徐路意外的,是那個叫遊顥豐的侍衛。

徐路點了一名女子在台中跳舞。

那名女子婀娜多姿,扭動著妖嬈的身姿,她的麵容被白色的輕紗遮擋在下,隻露出一雙漂亮的杏眼,目光時不時掠過然夕言,然後又好像從沒看過他一般,專注的跳自己的舞。

徐路給然夕言一個勁的灌酒。然夕言雖看出來了,但也不點破,來一杯是一杯。

一旁的遊顥豐有些擔憂,隻見王爺喝過茶,可從沒見過他喝酒。

萬一……王爺不勝酒力……

徐路又敬了然夕言一杯酒,接著他們剛才所聊的話題道:“王爺這話有意思,問我們想要什麼?那王爺會給?我們想要皇位,少主想要你。王爺,這似乎,沒有可以談判的可能性。”

然夕言接過酒,一口飲盡,眼中有些迷離,麵上帶笑,說:“所謂談判,自然要規矩些,問些該問的,不是?”

他這話說得模棱兩可,徐路有些不懂他的意思了。

他像是在說,這所謂“談判”,我就是裝裝樣子,反正怎樣都要打,就隨便問你幾句,管你說什麼呢。

徐路越想,就越覺得然夕言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