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間。這一耽擱,灰衣人與晨曳之間的距離又被拉近。晨曳射針的動作將傷口又扯開許多,雖然毒對晨曳來說不是什麼問題,可那痛楚還是讓他手上一麻。
即使隻是一瞬間,晨曳也分外重視。
他不得不再加快速度,看準一片空地降落,將何尤繁輕輕放下來,一手覆上何尤繁的眼睛。
何尤繁不知所以的睜開眼,看到的卻是漆黑一片。
晨曳靠在何尤繁耳邊低聲笑:“怎麼?我不是不讓你開眼睛嗎?”
“唔——”何尤繁明顯哽了哽,不知怎麼反駁,隻好乖乖重新閉上眼。
“記得,無論怎麼樣,都不要開眼睛,明白了?”晨曳一字一頓囑咐,身後的灰衣人已經追上。
何尤繁閉著眼睛,歪了腦袋,看起來很是不解的樣子。
“乖。”晨曳盡可能輕柔的摸了摸何尤繁的發頂,“如果你開眼睛,就再也沒法見到娘了。”
這對何尤繁來說無疑是個最大的威脅,何尤繁緊緊閉著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
很好。晨曳笑了笑,起身,冷眼看著身後站成一列的灰衣人。
兩方相互打量著,卻沒有誰先動手。
晨曳彎了彎唇角,聲音染了幾分殺意,顯得格外低沉,“誰派你們來的?”
“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和我們走就知道了。”一位灰衣人回,率先動手,握緊了手中的刀,快步向晨曳衝去。
衝到晨曳身前的同時將刀舉起,又狠又快的向晨曳劈去。晨曳不躲不閃,將一枚銀針打在刀刃上,灰衣人看清晨曳的小動作,自然冷冷一笑,晨曳的舉動無疑是螳臂擋車。晨曳自然也知道這是螳臂擋車,但這也夠了……
出乎灰衣人所料的是,晨曳竟用手去接刀刃!原來晨曳在這種時候射出銀針的目的是,用銀針打在刀上的力度將刀揮下來的力度抵消些。可縱然如此,那刀也不是沒了力度,再加上這刀如此鋒利,晨曳竟眨也不眨的用手接住?
灰衣人還沒回過神來,便被晨曳用另一掌打回灰衣人的陣營中,內力之深厚,灰衣人噴出一大口血來。
晨曳跟沒事人似的輕笑了一下,將手上握的刀轉了個方向,握住刀柄。晨曳將受了傷的手舉到唇邊,伸出舌尖舔舐上麵的血,優雅的笑意漸深,眼裏有幾分慵懶,還有幾分嗜血的冷意,像是一隻剛剛被驚醒獵豹,正伸著懶腰,舔舐自己的爪子,優雅而張狂的看著獵物。
明明……那隻手上的傷已經深到可以看到白骨的程度了……
他卻沒有一聲痛苦的叫喊?甚至一分呻[yín]都沒有,還能這樣若無其事的看著他們。
若不是晨曳臉上過於蒼白的臉色,他們都沒法相信晨曳受了傷。
“怎、怎麼可能。”那名向晨曳揮刀砍去的人坐在地上,驚恐的看著晨曳若無其事站著的樣子,嗓子似是被撕裂了般,嗓音很是沙啞。
刀上明明有劇毒……這人居然還能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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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尛有三寶:妖嬈、遺約、長得好。
然夕言有三寶:美貌、聰明、作者罩。
晨曳有三寶:防毒、功高、痛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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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點掌聲!
暗室
這什麼怪物!
晨曳拿著刀在手中揮舞幾番,再抬頭看向那些看著他的灰衣人,給了個微笑,挑釁意味十足。
那些灰衣人再也等不住,立馬迎身而上,刀光閃爍。
有了武器,晨曳對戰他們明顯輕鬆很多,刀劍相撞,發出一聲又一聲的清響。
何尤繁在晨曳身後,意外被守得很好。晨曳沒有讓任何一個人閃到他身後,甚至是一滴血都不曾離近過何尤繁。
何尤繁卻能清晰聞到空中濃鬱的鏽鐵味。明明是第一次聞到這樣的味道,她卻覺得很熟悉、很熟悉……這樣的味道讓她覺得惡心。何尤繁不得不用手捂住口鼻,那味道卻仍縈繞在她鼻間,揮之不去。何尤繁的眉頭皺得很緊,想喊晨曳,想要走。可是娘說不能睜開眼睛……如果睜開眼睛,就看不到娘了。
那些壞人……似乎想帶走娘。何尤繁想,她要乖乖的,不給娘添麻煩。
“我們不要你的命,隻要你和我們走!”一位灰衣人看又一個弟兄倒下了,忍耐不住的同晨曳吼。
晨曳置若未聞,一刀下去,又是一人的性命。
晨曳就像個殺人機器!晨曳身上少說也有了五道傷痕,有些傷痕還是他故意去討的!以便得到殺死對方的最好機會!受了那麼多傷,他沒有一分示弱不說,從頭到尾一聲不吭,簡直像是沒有痛楚似的。
很多灰衣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何尤繁身上。他們知道和晨曳周旋下去沒有用了,現在隻有從這個女人身上入手。看晨曳這般保護這個女人,那麼,這個女人就是他的死穴!
晨曳身後的何尤繁對這些情況分毫不知,血的味道讓她惡心不已,隨著血味漸濃,她又看到一些幻覺。
這是一間沒有光的暗室。
她蹲坐在地上,兩手被什麼東西固定住。她嚐試著動了動自己的手,手腕上戴著的東西勒緊了幾分,鐵鏈發出清脆的叮鈴聲。她不得不吃痛住手,地牢中安靜下來,她聽到有什麼液體滴在地上的聲音,緩慢而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