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興許是很累了,沒有過多在意,路過晨曳的房門,走上三樓去。
林玄程比炎亦雲矮了一截,隻能踮著腳尖,一手拽著炎亦雲的領子,使炎亦雲不得不低下`身子,而林玄程另一手捂住炎亦雲的手。炎亦雲本想反抗,但看著林玄程表情沉重,便安靜等著。
“走了……”林玄程低低的舒了一口氣,放開拽住炎亦雲的手。
兩人擠在一條小道裏,林玄程覺得很不爽,正想出去,炎亦雲倒好,一腳橫在小道中間,挑眉望著林玄程,表情很欠扁:“難道你沒什麼要和我解釋的?”
“我?和你?解釋什麼?”林玄程的眉梢也挑高幾倍,冷笑一聲:“要我對你負責不成?”
靠!
炎亦雲心底裏罵了一聲,這小子和誰學的,這口氣……還負責!
趁炎亦雲沒緩過神來,林玄程繼續冷笑補刀:“你不會那麼少女心吧?幻想當上寨夫人什麼的?”
靠!
炎亦雲惡狠狠的瞪著林玄程,殺了他的心都有。
寨夫人你娘啊!
……高智商的孩子傷不起。
“沒話說就讓我出去。”林玄程雄赳赳氣昂昂在林玄程腳上一踩,傲然走出小道。
炎亦雲:“……”我x你大爺。
林玄程走出小道,就看到了站在樓道邊的凋雪,他思索了會,走上前,“我沒記錯的話,剛才那兩個……是你們的人?”
“有一個是。”凋雪看一眼林玄程,緩慢糾錯,“另一個應該是歐陽家的人。”
可是,少主怎麼會在這裏……
林玄程的想法和凋雪差不多,想的是,晨玥怎麼會在這裏……她不是應該被處死了嗎?難不成沒有?然夕言還留著她?可然夕言不會大意到讓她逃出來吧?
想到一種可能性,林玄程的心頓時涼了。
然夕言又在背著他們玩把戲!
炎亦雲在兩人身後拉長音的哦了一聲,“那是燁鳶的人?”
“不僅如此。”林玄程似嘲諷的笑了一聲,“還是燁鳶主上和夫人的孩子。”
“……”炎亦雲靜默了會,想到什麼,默默靠了一聲,幽幽地問:“……燁鳶夫人……是不是穀玉?”
“你問這個做什麼?”凋雪側了身子,冰冷的視線停留在炎亦雲身上。
看來是了。
哈,那晨玥根本不是晨曳和穀玉的孩子!
有意思。
死了
“沒什麼,就是好奇。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炎亦雲笑著打哈哈。
所幸凋雪對晨玥母女沒什麼好感,也就沒有追究炎亦雲的“好奇”。
晨玥也在這客棧……
凋雪沒有來得及思考利弊,芷跡琰從門內出來,掃了一眼炎亦雲和林玄程,眼裏閃過不悅。似乎將晨曳此次受傷歸結於這兩人了。
凋雪也順著芷跡琰的視線看了兩人一眼,著急的問芷跡琰:“怎麼樣?”
芷跡琰咬緊了下唇,唇色已經透白,臉色十分難看,“他一共傷了七刀……“芷跡琰看著炎亦雲,“致命一刀在胸口上。其他的傷口可見晨曳有技巧躲開要害,但胸口上的痕跡顯示……他根本沒有要逃或是要活下來的欲、望。”
林玄程蹙緊了眉頭,炎亦雲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這隻能說明,晨曳是甘願受那一刀的。
那麼……能讓晨曳甘願赴死的,隻有何尤繁。
如果何尤繁當真是恢複了,並且殺了晨曳……
炎亦雲覺得情況或許沒那麼糟,於是問:“晨曳會不會好?”如果晨曳死了,那麼一切的錯在於何尤繁。他們是何尤繁的人……整個燁鳶會和他們過不去。
“嗬。”芷跡琰低笑了一聲,唇角上揚的幅度很慎人,眼裏充滿殺意,冷冷的望著炎亦雲,眼裏像是能刺出冰錐,“他死了,你說呢?”
凋雪的身子晃了晃,不可置信的看著芷跡琰。
芷跡琰的視線始終停在炎亦雲身上,說:“我不管你們和何尤繁什麼關係,但這筆賬,我們遲早要找何尤繁算!”
“或許是別的情況呢?”一旁的林玄程插嘴,“或許是他們抓住了何尤繁要挾晨曳呢?”
凋雪冷掃林玄程一眼,“那看天意吧。”凋雪眯了眯眼,冷笑起來,“你們最好祈禱,不是恢複了的何尤繁殺了主上!”
之後的之後,便是炎亦雲、林玄程告別。
炎亦雲走之前,透過微張的門縫看到躺在床上的晨曳,臉上的血色盡失,手腕上是蜿蜒可怖的刀痕。一刀又一刀的,深刻不已。他從來不會對自己留情。在手腕上……
炎亦雲不由得苦笑一聲,最終與林玄程離開。
聽完炎亦雲的話,何尤繁沒什麼表情。
何尛的嘴則是張了又張,最後隻好震驚的吐出一句話:“晨曳……死了?”
“燁鳶的神醫說的,我親耳聽到的,你說呢?”炎亦雲下意識瞄了一眼罪魁禍首何尤繁,她依舊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