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曳的眉頭皺了皺,“我不是炎家人。”
穀玉像是看著一出笑話一樣,哈哈大笑:“那你說!你用什麼來證明你是晨曳!你說!晨曳不會不信我!”
“穀玉,你活不長。”晨曳蹲下`身子,與穀玉平視。
他一手將穀玉的手舉起,袖子落下,那美人妝蜿蜒攀附在穀玉的手臂上,看起來像是精心畫上去的裝扮,漂亮妖氣。
“離開燁鳶,沒有每日的湯藥,你活不長。”晨曳望著那美人妝,微微笑了:“果真是美人妝,這樣漂亮。”
穀玉甩開晨曳的手,眼神警惕:“你是假的,你離我遠點。”
說完,她眼神堅定:“我要找到真正的晨曳,我要讓他相信我,我要讓他遠離何尤繁,忘記何尤繁……我要讓你們,讓你們這些人,都去死。”
晨曳眯了眯眼,看到穀玉身上冒出黑色的濃霧,瞬間擴散。
他臉色變了變,輕輕一躍,往後退了十幾步。
炎亦雲說得沒錯,穀玉的身上,有一種恐怖的執念。對一般的人類來說,沒有什麼影響,但對於遺約和炎家殿,影響可大可小,可好可壞。
這執念在遺約眼中幻化成形,像是濃霧一樣擴散開來,穀玉被困在中間,看不見影子。
遺約變化的晨曳氣息變得微亂,眼睛的金色漸漸褪去,被冰藍所替代。與此同時,那曳地的墨發也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銀白,有蔚藍色的輕霧繚繞。遺約穩了氣息,抬手將那執念收入自己體內,眼睛的藍色逐漸變暗,在黑霧中微微發亮。
遺約的身子由少年漸漸長成中年,麵容依舊漂亮。
他的臉色變了變,暗道不好。
獸形遺約②思②兔②網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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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收複的怨念已經快要達到極限,而穀玉的怨念卻更多的湧上來,遺約沒辦法一次性收複那麼多,沒法消化。
遺約長眸一眯,銀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指甲也變得又長又尖,纖指漸漸變了形,長出許多白毛。
隻一眨眼的功夫,再定眼看向遺約的方向,已經不見原初麵容俊美的男子。
取而代之的是一頭似狼似狐的銀毛魔獸,起碼有兩米高,毛發白得不真實,微亮的日光襯得它的毛發亮起來,更有種神聖得不可侵犯的感覺,它狹長的藍眸注視著穀玉,眼裏滿是藐視與怒意。
遺約兩爪向穀玉撲去,那黑霧似驚恐一般往旁邊散去,巨大的遺約撲在嬌小的穀玉身上,兩爪壓住她的手臂,看著她的表情,像是恨不得將她撕裂。
穀玉看著龐大的不知名的、不知從哪出來的野獸,微微愣了,想著可能是炎家自己養的奇異野獸,便冷笑一聲,表情是對生死的漠然。她身上的黑霧漸濃,重新包裹住遺約,遺約的眼中沒了以往剔透得漂亮的冰藍,被黑色侵襲,黑色和藍色像是兩種無法融合的液體,在遺約眼中不停轉動,黑色漸漸擴大,像是要將藍色撲滅的模樣。
獸形的遺約怒吼了一聲,壓著穀玉的力量逐漸變大,像是要將穀玉的手壓斷。
穀玉難堪的望著遺約,那隻怪物不知什麼原因,白得接近光的毛發漸漸暗淡,像是髒了灰塵,又變得灰暗,最後,有的毛發已經變得深黑。
正常人看不到穀玉的執念,看起來,隻有遺約莫名發了狂。
遺約和穀玉正對峙的時候,一人一魔獸身後傳來訝異的尖叫,遺約停了要害死穀玉的動作,往身後望去,裂開血盆大口,對著身後一群渺小的人低聲嘶吼。
“這、這是什麼東西!”晨玥尖叫起來,眯了眼,看到遺約身下的穀玉。
晨玥表情一滯,對著穀玉喊:“娘!”
穀玉表情難堪,連笑都沒法擠出來了。
原本聖潔得好看的遺約,如今像是一頭真真正正的野獸,深灰色的毛發,讓它看起來狼狽不已。
他眼中還殘留些許藍色,歐陽舞意對上它沒了理智的眼睛,臉上帶了惶恐,不自覺向後退了一步。
“魔獸……”歐陽舞意的聲音小得像是呢喃:“遺約……”
晨玥隻聽到前半句,她拽著想後退的歐陽舞意,問她:“你說什麼?魔獸?”
歐陽舞意臉色難看的甩開晨玥抓住她的手,表情似輕視又似絕望:“走吧,我們沒法戰勝它!”這是三大家族才知曉的秘密。一百年前的秘密。
書上記載得並不詳細,隻說過一百年前一位炎家的罪人召喚出魔獸,並與魔獸情同手足。這遭到炎家人的不滿與警惕,最後因為這個,處死那位炎家的罪人。
魔獸發了狂,將大陸毀得可稱是煉獄。
不知什麼原因,最後魔獸收了手,消失在眾人的所知之中,隻剩下活著的人苟延殘喘。
人們選擇將這段曆史遺忘,隻有三大家族,才有著這樣的記載。
書上寫,魔獸遺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