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一切都該完美的。
隻是她算漏的一點,便是那個她一直覺得奇怪的穀玉。
她不了解穀玉,卻硬是被穀玉攪和進來,把所有的人馬都葬送在穀玉這人身上!
在炎家殿的最後一刻,歐陽舞意推開然幽濯,心中念想的是,這樣總可以證明,自己是愛他的了。本以為自己一定會死,沒想到沒有。
她被何尤繁救下。
其實在何尤繁救下她的第二天,她就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神智,隻是怎麼能說呢?
她想方設法聯係上遠在宜都城的歐陽家,開始準備自己的計劃,似乎一切隻是多出了一個小插曲,其他總歸是好的。
隻是她又裝了一次傻子,又。
歐陽舞意遠不知道,在她這樣精心策劃的同時,有另一個人,用另一雙手,在這黑暗的棋局中暗中操作。
——晨曳。
晨曳在炎家殿待著的日子並不閑。知道一切真相後的他抽空回了燁鳶,正是何尛嫌無聊找不到他的那段日子。晨曳回燁鳶並不隻是打理了些日常,還派人查了宜都目前的近況,不管是人脈還是資產流通,一一查了遍,歐陽家在裏麵很是顯眼。
於是晨曳不得不開始關注歐陽舞意,派人從炎家山下就開始跟著何尤繁和歐陽舞意。
隻是沒想到,歐陽舞意小動作太多,什麼時候準備了迷[yào],什麼時候準備了點火,這一切從燁鳶出來的那兩個黑衣人完全不知曉,這才是他們失職、讓晨曳生氣的原因。
歐陽舞意自認為看透然夕言的圈,在他的圈中設下了自己的圈,讓晨玥繞著然夕言走的同時推動自己,卻沒想到落入了晨曳的圈,最終還是死於然夕言原來的圈套中,兜兜轉轉,結局還是這樣。
所以到底,誰才是真正的贏家?
***
有人說,宜都開始不太平了。
可不是,隔天夜裏,那家有些冷清的小客棧不知是被誰點了火,燒了個透,掌櫃哭得跟個淚人似的,天沒亮就哭暈了。有幾個住店的客人似乎是在裏麵出不來了,也不知是不是化成了灰。
這還沒完,更要命的是,人們還沒從這個消息中緩過神來,就被另一個消息深深刺激到了——據說是曾經輝煌一時的歐陽家的那家人,在火災當晚不知被誰殺了口,全家上下,包括那個才五歲大不到的小兒子,全全被人用繩子綁在房梁上,像晾白菜似的參差不齊的掛在半空,身上有大小不一的傷口,被人放了血。
每個人都臉色青紫,不知是因放了血而死還是因吊死。
摸樣極為慎人。
聽說還有個高人路過這座宅子,連連搖頭——說裏邊怨氣太重,這裏以後數十年,都不能住人了。
此消息在宜都炸開,別說是這民風淳樸的宜都,這詭異得令人發指的事情,就算是發生在怪事不斷地撚都,也能被稱為一件史上驚悚事件之最。
黃金三箱
晨曳將彙報聽完,隻是略微點了點頭,將人遣了下去,轉身給床上的何尤繁喂藥。
他並不急著回去。
何尤繁即使是昏迷了,也很乖,晨曳如願將一碗藥喂完,靠在床邊看了何尤繁很久。他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從來都不是。就像他和歐陽舞意說的,很感謝她這迷[yào],給了他留下何尤繁的機會,他就不會浪費。
晨曳是個什麼樣的人呢?
飲瞳將桌上的案卷合上,案卷上是衙門差人來求晨曳解決這次歐陽家事件的。這個事件太驚悚,且作案手法完美得沒有一絲破綻,衙門找不到人交差,也不能將案子懸在這裏,市民們可不樂意。所以隻能來找燁鳶了。
宜都的暗中管理者是燁鳶,誰不知道呢,惹了誰都別在宜都惹事。
其實這事很好解決。
飲瞳纖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手指上有幾道傷痕,卻不影響她出刀收刀的敏捷和優雅。座下的人額上冒出細細的汗,有些不知所措。
“這事很好解決。”飲瞳麵無表情的說,精致的麵容上看不出一絲暖意,“但是,燁鳶看不到你們的誠意。”
座下的捕頭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飲瞳話中的意思,笑說:“誠意好說,這個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說罷,捕頭雙掌不停摩挲,怯意的看了飲瞳兩眼,問她:“兩箱黃金……夠不夠?”
“兩箱?”飲瞳從嗓間哼出一聲笑音,臉上卻沒有笑的表情。
捕頭立馬站直了身子,結巴的說:“三、三箱。我、我們實在沒有更多了……”
飲瞳的唇微微張了些,話還沒說出口,殿外傳來一道含笑的男聲:“我們可沒說過兩箱不夠啊。”
捕頭臉色一白,飲瞳抬了眸,看向以風騷姿勢倚在門邊的芷跡琰。
芷跡琰朝捕頭友好的點頭示了意,好笑的說:“我們飲瞳隻是重複了一遍,可沒說要三箱。”他細眉挑了挑,那雙白、細得讓女人都羞愧的手在眼角掠了掠,一副寬恕眾人的模樣:“不過三箱也成,明日下午送到燁鳶,犯人今晚送到你們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