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囚,然夕言一定感興趣,如果收為己用,也不是不可以。
遊顥豐是老老實實打起了地道的主意,隻是殊不知,這地道在十幾年後,會被幾個小屁孩惡劣霸占,拿來收藏玩具……
飲瞳對遊顥豐的消失沒有詫異,也沒有時間反應,咬了咬牙,施展輕功往另一個方向飛去。邊飛,邊在心裏罵遊顥豐蠢。這條路沒人比她熟悉,她走過很多次。所以,她自然明白鄭正的府邸在哪個方向。
……遊顥豐,走錯路了。
在石囚裏,是同伴,出了石囚,是對手。
他們都不會忘,還有五箱黃金。
鄭正的府邸,根本沒有人把守。
“砰”的一聲,鄭正書房的門被打開,一陣寒風吹過,惹得鄭正不得不縮了縮脖子,邊起身邊念叨:“這風夠大的。”哆哆嗦嗦走到門邊,正欲把門關上,卻正巧眼尖發現了走廊上走過來的人影。
他笑了笑:“娘子,怎麼還沒睡?”
從黑影裏走出的是一個出落大方的女子,長得比一般女子要好看很多,眉目溫柔:“看你睡了沒。”
“還沒,看完這裏就休息,你先睡著。”鄭正在這個女子麵前,是世上頂好的夫婿。
女子將手中的暖爐交給鄭正,道了聲注意別操勞太多,便原路返回了。
鄭正合了書房門,如釋負重似的坐下。
他將桌麵上的書卷全部攤開放好,細細閱讀。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陰影之中,隱秘了一個女子,靜如陶像,動如鬼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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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期待娃娃的出生?
不擇手段、表裏不一
等飲瞳感覺到那女子已經走遠,才一聲不吭的從暗中顯出來,把失而複得的匕首抵在鄭正脖子上,飲瞳靠鄭正很近,呼出的冷氣均灑在鄭正脖頸,與匕首的溫度一致:“黃金在哪?”
鄭正隻是一怔,隨後不慌不忙將桌上的書卷收好,往後一靠,躺在美人懷:“飲瞳。”他想明白了她的身份,篤定道:“燁鳶,飲瞳。你們燁鳶可真貪心。”
“不及你。”飲瞳冷笑一聲。
“但我聽說,燁鳶都是一人行動。什麼時候,身為護法的飲瞳,也要個男人來陪伴了?”鄭正如此一說,讓怔愣的對象變成了飲瞳。她猛地抬頭,看到遊顥豐悄無聲息的站在兩人之前,雙手環胸,飲瞳和遊顥豐之間隻隔著一張書桌。
飲瞳咬牙:“這五箱黃金我勢在必得。”
“我也是。”遊顥豐簡短回複三個字,袖中的小刀滑到他手中,他一手支在書桌上,另一手握著小刀,抵在鄭正另一邊脖子上,偏頭問鄭正,“死,還是活?”
鄭正雙手一攤:“沒了黃金,死與活都一樣。”說完,眯了眼,打量遊顥豐:“不細看,我還不知道。”頓了頓,他繼續說:“你身上沒有燁鳶的令牌,你不是燁鳶的人,你是誰?”遊顥豐還沒回答,鄭正曖昧笑起來:“難不成,真是飲瞳護法的情夫?”
飲瞳手上的匕首靠近了鄭正一分,鄭正脖子上滲出一線紅血,飲瞳靠在他肩上,冷聲提醒:“嘴巴幹淨點。”
遊顥豐沒說話,鄭正笑得很歡樂:“他可沒否認。”
“黃金。”遊顥豐開頭打斷鄭正的話,明顯耐心盡失。
此時的遊顥豐那叫一個惜字如金,哪裏像困在石囚中的時候悠閑多話。
“我答應給三箱給燁鳶了。”鄭正一字一頓的說,“飲瞳護法,你何必還要剩下兩箱。”他又看向遊顥豐,赤果果的挑撥離間:“五箱黃金,有三箱都在燁鳶呢,你看她,可別看我。”
遊顥豐的視線緩緩從鄭正身上移到飲瞳臉上。
飲瞳剜了遊顥豐一眼,理直氣壯:“看什麼?誰先得到就是誰的。”
遊顥豐從喉間哼出一個單音,像是嘲笑。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飲瞳用匕首將遊顥豐的小刀打到一旁,將鄭正單手拽起來,冷言冷語威脅他,“說,還是不說?”
遊顥豐揉了揉手腕,好心補貼上一句:“福雲珍,現在改名鄭雲珍,想必是很愛你的。”隻一句話,讓鄭正臉色一白。
遊顥豐這態度,明顯是用鄭雲珍來威脅自己!
遊顥豐打了個響指,本該在房中好好睡著的鄭雲珍被兩個穿著黑衣,隻露出一雙眼睛的人一左一右鉗製住,扔了進來。鄭雲珍是個注重形象的女人,即使是睡覺,也不會將發髻弄亂多少,此時的她卻是長發淩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快,額頭上還有暗紅色的液體緩慢留下,血液的味道很是腥濃,鄭正分辨得出這不是假的傷口。
那兩個黑衣人的動作十分粗暴,狠狠將鄭雲珍扔到地上,力道大得鄭雲珍的手在地上磨出一道血痕來,長發淩亂得看不見麵容,隻見發間一雙惶恐的眼,對上鄭正的視線,像是有千言萬語要訴說,開了口,卻盡是咿咿呀呀的話語。
鄭雲珍艱難的在地上挪動,像是要爬到鄭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