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風。”
隻是她剛剛說完最後一個字。
嘩啦。
寶珠又被按進了水中。
這次的時間比上次還要長。
寶珠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和上次不同,她的手腳都可以動。
但寶珠也發現,能動和不能動其實沒什麼區別,隻要在這個男人手下,她就根本逃脫不了。
劇烈的掙紮讓她又吞了好幾口水。
窒息的感覺漸漸襲來。
精神渙散中,她透過湖麵看到了顧晚風的臉。
依舊是君子如玉,溫文爾雅。
除了那雙血瞳之外,似乎沒有什麼不同。
晚風,晚風你在哪裏,救我,救我……
咳咳,咳咳。
在再次被拎出水麵之後,男人第一句和她說的話依然是,“喚我。”
“咳咳,咳咳,”滿嘴的血腥味讓寶珠惡心,她吐了幾口水,“顧,顧晚風。”
“啊!”
救命啊!
扣在脖子上的手開始用力,她被再次按到水中。
寶珠死死閉著嘴,不想卻被顧晚風捏著下巴強迫著把嘴掰開。
哪裏來的神經病啊!
等寶珠恢複意識,身下依然是冰涼腥甜的湖水。
這個噩夢太長。
男人依舊跨坐在她身上,見她醒了便笑著說:“飲玉,我叫飲玉。”
寶珠木木地重複道:“飲,飲玉。”
“乖。”男人似乎很高興,春風般的笑意蔓延在眼角眉梢,他把她從水中抱起來,自己坐在水麵上,把小寶珠放到腿上。
細長手指堪堪觸到她的鎖骨,“娘子,你流血了。”
臥槽,不都是拜你所賜。
男人將手指放在眼前看,指尖上還沾著寶珠的血,然後,他把手指送到口中,看著寶珠,津津有味地吸勻起來。
女子張口結舌,腹中翻江倒海。
半餉,他拿出手指,輕輕一笑,“好吃。”
寶珠還沒來得及吐一吐,就把男人攬進懷中,一手扣著腰,一手托在後腦。
他專心致誌地看著她,附帶著一臉你看起來一定很好吃的表情。
還不等寶珠掙紮,他就低頭吻上了她的鎖骨。
不是吻,是舔。
冰涼的舌尖擦過傷口,酥酥|麻麻間帶著絲絲疼痛。
他細細地舔著她的傷口,然後從舔又變成貪婪地吸。
這人不是晚風,絕對不是。
他是個妖怪。
他把晚風變到哪裏去了。
妖怪。
妖怪就該死!
寶珠用力推了推箍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衣,衣服,給我衣服。”
男人很配合地抬起頭來,上下打量自己懷裏的小家夥,“這樣挺好的。我喜歡。”
你喜歡不穿衣服,不證明所有人都有這個癖好好不好!
寶珠抱住他的脖子,“相公,人家冷嘛,人家要衣服嘛。”
她覺得自己都要被自己惡心死了。
但顧晚風倒是很吃這一套。
他一伸手,掌中便多了一件衣服。
寶珠心中一喜,隻是還沒高興一會兒,就發現那根本說不上是件衣服,隻是塊紅紗。
是醉夢紅十七重紗衣中的一層。
男人用紅紗把寶珠裹起來,然後靜靜地看了看,“真美。”
寶珠不明白,他是怎麼對著一個粽子發出這麼真實的讚美的。
她忍了忍腹中的翻騰,在顧晚風麵頰上啄了一下,“相公,人家要把頭發挽起來嘛,這樣很不舒服嘛。”
“好。”男人倒是很寵著她。
話音一落,一支金釵便出現在他手上。
金色的發釵在這陰暗的夜裏發出耀目的光彩。
是一支青雀牡丹金釵。
他白皙的手指拿著金釵,捏著雕花就要幫寶珠綰發。
寶珠卻甜甜一笑,“相公,我自己來。”
她從他手中接過金釵,然後一個反手。
金屬刺進肌肉,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鮮紅的血液瞬間溢出來,順著金釵流在寶珠的手上,又順著手腕蜿蜒到藕段一樣的白嫩的胳膊上。
寶珠不去看顧晚風的表情,隻是咬著牙,狠狠地推著手中的凶器。
妖怪,妖怪,去死吧,去死吧!
你死了,晚風就回來了!
所以,你去死吧!!!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