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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節(1 / 2)

紅色衣袍,紅發如緞,特別是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尤其惑人。

可謂是清古冶豔,秀逸天成。

隻是再怎麼漂亮也掩蓋不了他神經病的本質啊。

寶珠很怕,那場被強要了的噩夢,她一直努力把它當作是夢。

可這個男人的出現卻一下子打碎了她多日以來的自我催眠。

不是夢。

雖然怕,但一想到阿狸,寶珠就覺得自己似乎有對抗所有魑魅的能力。

她怕自己激怒對方,所以隻是低聲道:“別碰我的孩子。”

聲音不高,卻擲地有聲。

男人也微微一怔,旋即一笑,在她走過來之前輕輕把阿狸抱起來。

寶珠的一顆心都到了嗓子眼,她攥緊拳頭站在他身邊。

奇怪的是,剛開始還在哭的阿狸一被男人抱在懷裏便止住了哭聲,一雙大眼睛先是忽閃忽閃地望著他,像是在確認什麼,片刻之後便笑了起來,肉乎乎的小手還不停地去夠他。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肉乎乎的小臉兒,她就兩隻小手抱著他的手指玩兒。

男人也笑,像個慈父一樣,“女孩果然還是長得像父親多一些,娘子你看,”他看看阿狸,又抬眸望望寶珠,“她多像我,尤其是這雙眼睛,不是一模一樣麼?”

寶珠不知道說什麼,一個正常人要怎麼才能和一個神經病正常交流?

事實上,他說得並沒有錯,比起晚風來,阿狸的眼睛確實是更像他。

“寶寶,爹爹也很想你,隻是你娘一直很凶,爹爹都不敢來看你了。”說著還委屈地望了寶珠一眼。

寶珠無力地道:“你想做什麼。”

男人握起阿狸的小饅頭手,聲音柔柔的,“春音啊,你看,你娘又跟爹爹凶巴巴的了,怎麼辦,你幫爹爹打她好不好。”

寶珠想把寶寶奪下來,卻又怕傷到她,一時也是萬無可耐,隻好道:“請不要給我的孩子隨便起名字,她叫太乙,顧太乙。”

男人親親孩子的小臉,嘴裏驚訝道:“春音,你不是叫陰春音麼?怎麼爹爹不在的時候,你娘就給你取了個那麼難聽的名字,”說完又扮鬼臉逗她,“娃娃你說,你叫什麼,是叫陰春音還是叫顧太乙?”

寶珠怕他逼迫阿狸,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你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順勢一個反手把她也拉到懷裏,外人看起來還真是一手愛女,一手嬌妻的慈父模樣。

寶珠不敢掙紮,隻能聽著他對現在根本也聽不懂話的阿狸說,“寶寶,爹爹這次來是想跟你借件東西,恩,”男人頓了頓,似乎考慮了一下,接著笑道,“好像不能說是借,應該是討。是你娘當初欠爹爹的,現在想想,也是該還回來的時候了。”

神經病說的話,別說阿狸了,寶珠也是完全聽不懂。

心亂如麻間,門外遊廊上由遠及近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她聽到了,他也聽到了。

環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像是一種占有欲的昭示。

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下一章的題目大概是——

論正常人打敗蛇精病的一百種方式。

☆、today 小滿

門開了,進來一個人。

寶珠連忙望向飲玉,向他搖了搖頭。

她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搏一次。

賭這個神經病還能和人正常交流。

結果是,她賭對了。

飲玉笑笑,很配合地沒有做聲,隻是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顧晚風站在門口,“丫頭?”聲音不大,在寧靜的夜裏卻還帶著回聲。

寶珠穩了穩心緒,低著聲音緩緩道:“相公,我今晚想自己睡,時候不早了,你也快去睡吧。”

如果那都不是夢境,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如今溫柔地摟著自己腰的男人不是人。

此時此刻,自己和阿狸都在他手裏,若是晚風也……

她不能讓他做無謂的犧牲。

微風拂柳,柳過小軒窗。

寶珠渾身緊繃著,腳下卻軟綿綿的,整個身子如墜雲霧一般。

顧小少爺似乎不覺得有什麼異樣,隻柔聲道:“也好,那我明早再來看你。”

等到他和門而出,腳步聲遠了,寶珠才長歎一口氣。

“娘子,你這麼緊張別的男人,為夫可是會吃醋的。”男人眯著一雙動人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垂眸望她。

忽然,門又開了。

顧小少爺走進來,反手關門,聲音冷冷的,“你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