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走近,仰頭看他,“晚風,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顧小少爺笑笑道:“沒事的,可能是早晨有些涼。”
聞言,寶珠馬上推了推他,“那你快上馬車吧,上麵還暖和一些的。”
“不急,”顧晚風一手輕輕把她攬在懷裏,一手把發釵簪於寶珠的發間,他站在薄薄的晨光中,眸光宛然,“我們成親的時候還沒送過定情信物於你。”
寶珠眨眨眼睛,一抬手把發釵抽了出來,接著,在顧小少爺的愕然中,她把發釵上的青雀掰了下來,放在他手中,“這個,你帶著。”
“丫頭……”
她推他上馬車,笑嘻嘻道:“我也沒送過什麼給你,算是借花獻佛了,等你回來再鑲到一起就好了。”
顧小少爺彎身上車,一手挑著車簾,一邊回首看著寶珠,他雙♪唇幾開幾闔,最後隻道了三個字。
“好好的。”
“恩,”寶珠點頭,“記得寫信給我。”
馬車在晨霧中漸行漸遠,坐在車中的男人無力地靠在車窗邊,平日裏俊美無鑄的容顏甚是灰敗,早已沒有了往日的風華,整個身子虛弱得如同一個紙片人。
女子的聲音隨著晨風送到他耳邊,她說,“早些回來……”
院中的紫薇看了又敗。
一個月之後,寶珠終於等到了第一封信。
來送信的是個年輕人,一身利落的紅衣,眼睛亮亮的,很機靈能幹的樣子,他說他是跟在少爺身邊的。
寶珠想了想,愣是沒想起有這麼個人來。
不過,府中人多,記不清也是正常。
她站在花樹下,先拿著信封對著日光照了照,然後小心翼翼地撕開來,白色信箋,紅色瘦金書著幾行字。
“寶珠吾妻,見字如晤,八月十八,車過臨安。浙江之潮,既望已過,便是此日最盛,玉城雪嶺,傾天蔽日,半空雪舞,雷霆陣陣。高台下瞰,如在指掌。明年此日,可與妻攜手共觀,甚好。”
她看了一遍,然後抿著嘴角一笑,雙手托著信箋按在胸口,是那種開心得想大笑又不好意.
隻是她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隱隱不對。
人間的一年,她都忘記了?
還有那個男人。
顧晚風。
她真的不記得了?
三個月前,春風城外的結界不知為何自己就消退了,等她進了城,到了顧家,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甚至連聲鳥叫蟬鳴都聽不見,阡陌相交,酒舍客棧,隻有在微風中晃著的酒旗,和一路繁花,桃花,杏花,梅花,菊花,還有木樨和紫藤,春夏秋冬的花不分時令,一同開放在城中,盛大繁華,蹊蹺妖異。
她進屋子的時候,披著外衣的春山闔著眼睛靠在床邊,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叫醒這位的時候,春山就自己睜開的雙眼,眉毛皺皺的,一雙澄澈的鳳眼四下裏打量了一圈兒最後落回到她身上,順便道了聲,“小司,你總算是來找我了。”
那一刻,司命差點就老淚縱橫了。
隻是她還有一件事不明白,阿狸哪裏去了……
看著歡呼著從自己袖子裏把話本尋出來,又一路雀躍著躍回亭子裏的春山,司命星君歎了口氣,心裏忽然一種淒苦潮湧上來,外加一點空落,究竟自己把春山從人間拎回來是對還是錯?
美人靠上的人翻了幾頁書,忽然停下手指,抬起頭來,慢悠悠地問:“小司,為什麼不見小白,你又欺負人家了?”
司命心一沉,她就怕她問這個。
“春山,你坐好,不許突然跳起來,聽我講。”
春山書一扣,眉毛跳了跳,表情難得幾分認真,“他欺負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歡樂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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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試讀:
◆文案菌◇
父親曾經對他說,這朱門後的人和東西都不是你能覬覦的,可以看,不可以喜歡,更不能觸摸和擁有。
但當他慢慢長大,漸漸有了無邊的金錢和滔天的權勢。
他還是有了心,有了擁有她的心。
她任性刁蠻,他誓死嬌寵。
***
林配天是個沒人疼的孤兒,也是京城十八街的大姐頭,
忽然有一天,她成了丞相府的大小姐,有了個任性刁蠻的漂亮妹妹和一個一見鍾情的美男少師未婚夫。
*
某美男正在吃包子,姿勢幽雅,目下無塵。
某女湊過去,看了看被掏空的青菜包子,問道:咦?顧大人隻喜歡吃包心?
還沒等他把這口菜咽下去,就聽她繼續道。
其實我還是覺得包.皮比較好吃。
某男:。。。
某女撓頭,方才自己說了什麼特別的話?
注:第一段裏的她是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