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一趟。沒有和月默打聲招呼,月夜就往月默新辦的公司走,月默沒有念幾年書,做什麼都特別困難,好在他舍得花錢,請了不少從名牌大學出來的人,重用他們。
公司就在尚大附近,月夜之前來過,很容易就進去了。這是一棟四十幾層的大廈,月默開的公司不過是在其中的三十,三十一,三十二層。
許久不見月默,出乎意料的,沒有想象中那麼掛念,他不知道月默對他是否也是這種感覺,可他知道,他所有的東西都是月默給的,月默供他念書,供他生活,教他防身,教他處事,可自從他喜歡上任煊以後,月默好像在他心中的地位越來越小了,反倒是任煊,做什麼都讓他覺得舒心。
待月夜走到月默辦公室了,都還在想,他真的是沒救了,這才分開幾個小時啊,都多少次想起那家夥了?
月默顯然沒料到月夜現在就回尚城的,他還是前兩天和月夜通的電話,當時月夜並沒說什麼時候回來。此刻月默半倚在辦公室沙發上,連有人走進來都不知道,顯然睡得特別熟了,這讓月夜看著有些難受,他不自覺的走過去,將他的頭扶著靠在自己腿上。
這麼大動靜,月默自然醒了,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是月夜,隻微微一笑,又閉上眼睛,立馬睡過去了。
這一覺,月默睡到了天黑,月夜就那樣陪著他,坐到天黑。
看著月默的睡顏,月夜腦海裏慢慢浮現起曾經來,然後他抬起手,左手食指上有一道不足一厘米的淺淺的疤,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至少與任煊在一起快三年了,任煊就沒發現過。
手指上的傷是多年前,他們生活還很差的時候,月默常常早出晚歸,不單如此,身上還總帶著傷回來,月夜也懂事的早,哥哥如此不易,他也開始試著做做家務,手指上的傷就是他去撿洗碗時摔壞的碗時劃破的。
月夜拿著那隻手輕輕撫著月默的臉,兩人挨的很近,月夜能聞到月默身上濃濃的煙味,想來月默最近煩心事應該不少,月夜想莫非是公司的事?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月夜都沒動手掙過一分錢,他不知道掙錢的難易,可看著月默,想來掙錢是不易的吧。
月默沒睡多久,揉著脖子坐起來,看到月夜時,有些激動,卻努力掩藏激動。月夜一如既往好看,隻是比起離開的時候黑了些,想來軍訓並不好過吧。
“嗯?月夜?我還以為是在做夢!”
“哥,怎麼在這兒就睡了?昨晚沒休息好?”
“昨晚加了會兒班,別提了,你哥要學的東西還有很多,你趕緊畢業了回來幫哥吧!”
月夜整理衣服的動作頓了頓,望向月默。
“哥的都是你的,這些東西遲早要交到你手上的!”
一般人聽到這種話,肯定高興的不得了,月默的財產絕對不少,就算月夜追求高品質的生活,下半生也不用愁了,可真正聽到這些話,他卻高興不起來,還有種莫名的煩躁,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能抓到什麼,可那種感覺轉瞬即逝,讓他什麼都察覺不到了。
“走,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哥也不上班了,我們出去轉轉,看需要些什麼,哥都買!”
“我不用買什麼,你每個月給我那麼多錢,再加上我爸也給了我不少錢,我要買什麼買不到,哥,既然不上班我們就回家吧,我想死哥做的菜了,等會兒哥要給我做好大一桌,然後今晚我要跟哥睡,嗬嗬,哥,要不要把我那個侄子接回來,我還沒見過呢!”
月默本笑盈盈的臉,愣是把笑容僵到了臉上,這才提醒了他,月夜看起來和原來沒什麼不同,可他們中間,早已無形的隔了許多東西,他們再也不可能像曾經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