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老虎滾過來,大胖爪子抱著我的小細腿,眼淚汪汪地說:“爹喲這旮晃賊不公平,小狐狸那個小,它的肉咋能跟我一樣多呢?”
小狐狸學會狐假貂威,衝上來,尖聲細吼:“儂敢唆(說)爹不公平?
儂好肥的膽子哦,爹,儂放心,阿拉和狼哥、豹哥都孝敬儂喲。”
狼仔搖著粗壯的尾巴表忠心,“爹,餓(我)嘴兒(最)聽話,餓嘴幾乖。”
豹仔高聲吼叫:“都是毛毛雨啦!爹地,你的大尾巴好好漂亮喲!”
我衝它們搖了搖前爪,示意它們各就各位,稍安勿躁。它們各懷心★
“不用問,我們跟爹岡岡的,爹有肉能讓我們挨餓嗎?”
它們你一言我一語,聽得我不勝其煩,它們說出真實想法,我沒理由反駁。
“阿爹,阿拉聽說變人要有名字喲。
“爹有名字,賊好聽嘍,叫貂蟬。”
“阿拉認為不好聽,要取個更好聽的。”狐狸羔子滾過來獻計,“阿爹,貂蟬不好聽,出賣儂的身份,一聽就知道儂是貂,不是人。”
我皺了皺眉,貂蟬這名字是北野楓取的,因為我是貂,愛吃香酥金蟬。
仔細一想,這名字確實不好,讓人一聽就知道我是貂,還是個吃貨。
“我早就想換個名字,可不知叫什麼好。”我想了想,又說:“等我取好名字,給你們也取一個,我是你們的爹,不會委屈你們。”
“阿爹渾身雪白,不如姓白,至於名字嗎,阿拉……”
我抬起尾巴和向狐狸羔子,吼叫:“不許亂說,先讓我想。”
姓好說,我可以姓江,可以姓南,還可以姓北野,南成遠現在姓程,我也可以姓程。可無論我姓哪一個都有討好的嫌疑,都可能得罪人。我思來想去,覺得姓白不錯,有了姓,名字就好說了。
我一直把自己當成女的(母的)看,與江雪同一性別,名字當然要跟她相近。我的大尾巴一掃,虎虎生風,一個乖巧可愛、美麗別致的名字誕生了。
白如雪,我就叫白如雪。
敞貂姓白,一直討厭女性,但看江雪很順眼,一直想象她一樣被幾個美男子愛慕追逐。要是能經曆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我的貂生就更完美了。
我公布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引來聲聲讚歎,我洋洋自得,終於邁出變人的第一步。前途光明,道路可坎坷,我堅信選個名字能讓我的貂生徹底改寫。
心情愉快,病好得很快,才三天,我就又歡蹦亂跳了。其實象我這種吃撐的病,餓上三五天,一定能好,可這樣治療方法令我沒麵子,我才不會告訴別人。
我悄悄回到程府,趁天黑溜到暖閣找出緹兒練字的紙片。這些紙片上的宇都是江雪寫的,筆跡雋逸靈動,卻不乏大氣有力。我費了好大勁才湊齊“白如雪”三個字,我要照這三個字練簽名,從一隻有文化的貂向一個有文化的人轉變。
細碎的腳步聲朝暖閣走來,我把紙片纏到尾巴上,剛想溜,就聽到長長的歎息。有人走近暖閣,是嫣兒,一個曾經出賣同夥的小人,我很生氣,決定不理她。嫣兒坐到軟榻上,我跳上櫃頂,藏起來,想趁她不注意,嚇她一跳。
“嫣兒,你找我,有事嗎?”
我想象著嫣兒嚇掉魂的模樣,很得意,正要咧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