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千上晃蕩,邊說:“他向來就那樣,我都習慣了。”
“也是,你哈了別人那麼多年,不習慣都說不過去。”
武音“嘖”了聲:“你找罵來的?”
張雅菲在那“哈哈”笑,笑完了又說:“既然這麼不待見人,你離著人遠些唄,自己在那扯不清還怪我說。”
“我倒是想,你有本事把人打包扔出國啊。”
“你真舍得?”
武音好笑:“說得來跟他前幾年沒出去一樣,我這麼跟你說吧,就現在來說我寧願他沒回來,過個十幾二十年再說。”
她放下腳,往地上輕輕一撐,秋千晃蕩著轉了個角度。
落地窗邊,白色的薄紗隨夜風飄動,撩撫著站在邊上的男人。
武音緩慢的眯起眼,舌尖在口腔裏打了個轉。
張雅菲說:“看不出來你居然……”
羅清培:“這麼恨我?”
“……”張雅菲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在那叫道,“臥槽,被聽去了?”
武音直接掛了電話,轉了幾下手機,坐秋千上冷眼望著他。
☆、第11章
“我媽死的那年我十三歲。”
同年武音母女兩進門,前後隔了小半年。
羅清培跟著在秋千上坐下,秋千不大,兩個人擠的慌。
武音莫名一陣緊張,起身要下地,被他手一攔截住了。
“我媽生的是胃癌,尚在治療階段,不是沒有存活可能。”他一手按在武音肩上輕輕捏了捏,似在安撫,“我不動你,你好好坐著。”
說完便把手收了回來。
他沉默了片刻繼續說:“我媽的治療很順利,那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情緒就失控,在電話裏跟我爸吵了一架,然後從那一層跳了下去。”
這是武音第一次聽他提起他母親的死亡,她轉頭看了他一眼,逆著光,隻能看到羅清培的側麵剪影,起伏的臉部線條勾勒著平常俊美的容貌,當下卻有點孤寂。
“沒救回來。”他說。
武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手撐在膝蓋上,指尖一下下摳著。
“因為什麼吵架?”武音說,她覺得這裏很重要,不單單是羅耀新和已亡前妻的糾葛,按著紹文慧插足人婚姻的品行,中間不無她的原由。
羅清培默了一瞬,往後一靠,秋千椅晃蕩開,武音伸手拽住邊沿穩了一下`身子。
身後一記長長的歎聲,什麼原因他總歸沒有說。
天上掛著一輪明月,沒幾顆星子,銀光散落在四周,晚間的一切因著這點光亮多了些涼意。
回到室內,客人都走了,羅耀新和紹文慧在客廳說話,聽到聲音都轉頭看過來。
羅耀新:“你們過來,我說個事。”
等人坐下後,他說:“我想著後天一家人出去玩一趟,這麼長時間都沒一起旅遊過,你們怎麼看?”
羅清培:“我已經接了工作,推不了,你們去吧。”
答案在預料之中,羅耀新看了他一會,平淡的將視線轉開,看向武音。
武音“唔”了聲,攪著腦子想借口。
“快遞的工作應該誰都能勝任,”羅耀新說,“去請個假,要是請不出來就辭了,羅叔給你弄個網點自己做。”
“……”武音知道眼前坐著的幾個人對她的工作都有看法,事實上隻要是知道的情況的都不理解她的做法。
其實有什麼好不理解的呢,不管是哪一種生活,都是一種活法而已。
羅清培插了一句:“我可以幫她請,這不是問題。”
武音冷冷的斜過去一眼。
羅清培說:“怎麼了?”
裝,接著裝。
武音突然就痛恨起自己來,前幾分鍾居然還同情了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