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化妝師交涉了幾句,兩人上下一起動手。
裙擺剪開一個小口,直接用手撕拉開,撕裂口太過整齊,武音就地取材撿了塊石頭往上磨了磨。
等裙子徹底報廢,破破爛爛成了乞丐裝後武音收手。
“胳膊這邊不行,畫點小傷妝,還有頭發,這邊打亂,等會站位置上後沾幾片枯樹葉點綴一下。”武音一指小助理,“你去找幾片。”
前前後後花了快二十分鍾才搞定。
羅清培沒說什麼,隻讓人員就位。
後麵的拍攝比較順利,沒再有別的問題。
天黑後羅清培幾人先一步收工回了住宿地,胡穎他們則繼續留在原地拍夜場。
山上的住宿條件非常糟糕,房間裏的被子都是潮濕發黴的。
羅清培拎著一個塑料袋進來。
武音正站在窗口,背對著。
羅清培把袋子扔到床上,說:“晚上冷,快把窗戶關上。”
武音沒搭理他。
靜了片刻,他又說:“今天感覺怎麼樣?”
武音轉過來,沒什麼表情的說:“你適可而止。”
羅清培並沒有要放過她的意┅
“我們比較晚,定在八點後。”
另一位滿臉橫肉的男士插嘴進來:“羅老師這邊時間早吧?”
武音搖頭:“不清楚,沒跟我說過。”
陸科笑說:“早上五點,我們是要看日出的人。”
“日!”男士說,“你們真夠狠的。”
武音也沒想到會這麼早,這個季節在南方早起已經是個酷刑,尤其還在山上,空氣更加濕冷。
十一點時各自就都散了。
往樓上走,胡穎躥上來還跟武音搭了幾句話,這人蠻好相處,加上傍晚時分稱得上敬業的表現,武音對她印象挺好。
路過羅清培房間,房門“謔”打開了。
兩人都嚇了一跳。
他已經洗漱過,長手長腳的站在門口,少見的還夾了一支煙,黑發落下來遮著眉眼,身上有股清冽的性感。
頂著走廊上眾人懵逼的視線,羅清培衝武音勾了勾手指:“你來。”
“有事?”
“嗯。”
胡穎笑說:“你們大晚上還有工作?”
她聲音不大,隱隱的包在口中,隻武音聽到了。
武音扭頭看她,胡穎說:“趕緊去吧,羅老師要不耐煩了。”
羅清培並沒有不耐煩,但夾煙站在門口的等待姿勢也沒變。
武音覺得她要不進去,這人能一直這麼站下去,還是挺丟人的。
進門後羅清培伸手要關門。
“開著吧,”武音說,“散散煙味。”
門口路過的人還有,一個個的繼續張望上一眼。
羅清培二話不說把門“啪”一聲甩上了。
在武音不冷不熱的注視中走到前麵打開窗戶。
“散味。”再轉過來時他笑著說了句。
房間靠南,不大,金貴如羅大攝影師當下也沒了特權。
其中一張床上放著行李和攝影設備。
靠牆的木製桌上擺著電腦,頁麵停在今天的拍攝作品中。
羅清培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你看看今天拍的。”
“我不了解攝影。”
“嗯,”他說,“先坐吧。”
武音搞不懂他到底是要幹嘛,坐到桌子前。
修圖軟件中放著一張半成品。
照片顏色用的很重,並且很單調,大黑大紅,隱約一點日頭即將落盡時的金色,對比非常強烈,這使得站在畫麵中的人變得更加滄桑憔悴。
屋子裏很安靜,羅清培倚在桌沿,一手環胸,一手夾著煙,沒繼續抽,煙灰留了長長一截。
武音看了會,覺得可能自己應該說點什麼。
“照片蠻好看的,不過對攝影不太懂,其他就不好說了。”
“沒事,我也不需要你做技術分析。”
那你把我召喚進來到底是要幹嘛?
武音不耐煩的抬頭看他,用眼神表達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