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住武音後腦勺,低頭壓上去。
這個吻一點都不美好,充斥滿了暴力和強迫,武音不斷的掙紮和扭動。
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想念葉行舟的,想念他溫熱的懷抱,舒爽的氣息,還有柔成水的笑容。
可現在身上的並不是那個武音所熟悉的滿是安全感的軀體。
她頓時感覺一陣惡心,開始反胃。
最後羅清培依舊沒得逞,武音居然吐了,就那麼趴在床上幹嘔,似乎要將整個胃都給嘔出來。
羅清培呆呆的站在床邊,看著上麵狼狽不堪的武音,低聲說:“我就這麼讓你惡心嗎?”
武音猛地扭頭瞪著他,恨恨的說:“對!”
羅清培快速轉身走出去,不小心還撞到了門框,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
武音又在床上坐了會,才顫唞著爬下來,將髒了的被子給扔掉,拿新被子出來往床上鋪,武音一邊鋪,一邊低低的哭了出來。
她感覺生活已經是一個無底的黑洞,她不小心掉進了裏麵,不斷往下,完全沒有要終止的意思,她恐懼害怕,毫無所依。
然而幹嘔這件事卻持續了很久,武音的胃口變得更差,聞不了油膩的味道。
時間一長,武音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她這個月的例假似乎延遲了。
武音待在衛生間,不安的撫著自己的肚子。
她跟葉行舟行房事時都有采取措施,最開始是武音偷偷避孕,後來被葉行舟發現,他就主動選擇了戴套。
每一次都沒落下過,除了分開前最後一晚,兩人情緒都不太好,避孕措施也就沒有做,算算時間確實也不短了。
若是懷孕……
武音暫時沒有方法去證實,但不管真假,之後用餐時武音盡量逼自己多吃點。
她的變化,羅清培也有察覺到。
他本就是個敏[gǎn]的男人,很快就想到了懷孕上麵,雖然這樣的猜測讓他心中非常不好過。
但如果是真的,他就絕不會讓武音留下這個孩子。
武音絕對不能生下葉行舟的孩子。
“身體不舒服要不要去做個體檢?”羅清培某天晚飯時說。
武音:“我並沒有覺得不舒服。”
羅清培:“不吐了?”
“一點點。”
“還是做一個放……”
“我說不用了!”武音打斷他。
兩人對視片刻,羅清培點頭:“好,聽你的。”
武音回到房間,她的睡眠依舊不好,然而她依舊努力的讓自己作息變得正常。
某些藥物武音已經停掉了,她也不知道對懷孕會不會有影響,隻是藥物一停,現在的情緒就更加的糟糕。
她不想死,如果肚子裏真的已經在孕育一個生命,她想好好的把它給生下來。
她想要在這個世間留下點與葉行舟有關的東西,也給自己留點希望。
住到這邊後武音幾乎就沒出過門,羅清培倒沒有給她設什麼門禁,隻是自己也不願出門就是了。
這天難得出去了一趟,連張阿姨都露出意外的表情。
“年輕人是該出門走走,換換心情。”她說。
武音先在小區附近晃悠了圈,隨後上出租車趕去了市婦保醫院。
排隊做了一上午檢查,檢查結果果然是中獎了,武音想笑又想哭。
“每種藥物對孩子都是有一定影響的,不過大人情緒對孩子的影響更大,你可以繼續服用藥物,把劑量壓低。”
武音:“謝謝醫生。”
同一時間,武音當天的動向已經一絲不漏的反饋到了羅清培手上。
他也沒做什麼,照例上班,幾天後的晚上武音每晚固定喝的溫牛奶由他端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