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汐鷗站起身,雙手撐在桌上,微微彎腰,身子往前傾,曲線尤為嫵媚。
胸`前的雪白若隱若現,她眉頭動了動:“學聰明了。”
話音落下,紀辭鬆開領帶,輕聲笑著,把手裏的咖啡杯放下,眉宇間透著散漫,捏住她的下巴。
指尖輕輕摩挲著。
“你就這麼著急簽合同?我還想多跟你待會兒。”
林汐鷗唇角一彎,眉間透著嘲諷,打了他手背一下,眉頭皺了皺:“別動我。”
紀辭反倒興致更濃,垂眼看她的手,白白嫩嫩的,塗著紅色的指甲油,他伸手握住。
放在唇邊吻了吻,輕聲說道:“生氣了?”
林汐鷗別過臉不看他,垂著眼睫,辦公室裏尤為安靜,輕淺的呼吸聲,都特別明顯。
這次的動作,算是兩人之間最親密的一次。
紀辭是真的不想簽合同,主要是因為無利可圖,原主又明顯表示了對他的好感,巴巴的湊過去。
他毫無征服欲。
這會兒林汐鷗把他的情緒挑動起來,就像一隻狼看到了獵物。
凶狠又危險。
他開口安撫:“你見到我兒子了,感覺合眼緣嗎?”
林汐鷗沒反應過來。
紀辭握著她的手,慢慢往上,經過光滑的手臂,聽到肩上,指尖摩挲著衣領上的紐扣。
他彎了彎眼睛,輕輕解開兩顆,大片雪白頓時露了出來,林汐鷗眉頭一跳,瞬間站直了身子,用手捂住胸口。
她氣惱:“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紀辭愣了愣,沒有想到她反應這麼激烈,眯著眼睛:“我想娶你的,但是我兒子不同意,你們兩個相處不好,我會很傷神。”
林汐鷗低頭係扣子,臉色有些難看,抬頭看他,紀辭一臉無奈,她忽然眉間怒氣消了大半,冷不丁冒出來一句話:“所以,你要我先跟你兒子相處好?”
紀辭眼神溫柔,應了一聲。
林汐鷗琢磨了一會兒,倒也不是不行。
她轉眼就在紀斯平住的樓裏,買了一套房子,隻隔幾步遠。裏麵都已經裝修好了,拎著包住進去就成。
不過幾天時間,早上林汐鷗準備出門時,聽見外麵有動靜,在貓眼裏看,紀斯平正往外走著。
林汐鷗這陣子,故意躲著他。
太容易見到,就會忽略惦記的滋味。
紀斯平每天都去球場,籃球打得越來越煩躁,跟別人說不上三句話就要惱,脾氣差得很。
他不吸煙,卻不知道怎麼想的,到便利店買了一包,在吸煙區拿出來一根。
輕輕撫摸著煙嘴,幹幹淨淨的。他卻覺得尤為礙眼,少了殘留的口紅印。
紀斯平覺得自己魔怔了,突然意識到這點,心裏更加煩躁,將手裏的煙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
他拽拽頭發,慫眉耷拉眼,蹲在一邊抱著腦袋。
心裏有些委屈。
夏天的風吹過耳畔,直到傍晚,紀斯平騎著車子回家,撲麵一股悶氣。林蔭道上,影子拖得老長,蟬鳴聲響個不停。
風吹動頭發,露出青澀的臉龐,和認真執著的眉眼。
他站立起來,使勁兒往前蹬,進到了小區裏麵,光線變得昏暗。忽然一晃神,眼前又出現那個身影。
紀斯平眼神一緊,車子已經騎過去一段路,他連忙停下,扭頭看過去,毫無一人。
攥緊車把。
連著好幾天,紀斯平都沒有再看見那個身影,他甚至以為眼花了,可心裏總覺得不是。
但時間久了,再怎麼惦記著,感覺也終究會變淡的。他開始恢複正常,情緒不再那麼煩躁。
直到在籃球場上,無意間掃了場外一眼,林汐鷗站在人群裏,淡色裙子,緊緊裹在身上,瑩潤的雙腿,在太陽底下泛著淡淡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