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餓不餓?”聲音輕柔。
林汐鷗注意力重新回到他身上,紀斯平舒服許多,忍不住眉宇間露出高興,他開口說道:“不餓。”
林汐鷗應了一聲,又去看電腦,他愣了愣,眉頭一蹙,垂著眼睫半天沒說話,突然悶聲說道:“我餓了。”
林汐鷗把手機遞給他:“點外賣吧。”
紀斯平張了張嘴,然後歎著氣,接過來手機,問她:“你要吃什麼?”
林汐鷗的心顯然還在工作上,隻是隨口說了一句:“都可以。”
紀斯平點了不少吃的,他雖然生著病,可飯量很大,林汐鷗隻吃了幾口,就飽了。剩下的都推給他。
紀斯平都吃光了。
然後拆開一份新的,拿著勺子坐在一邊喂林汐鷗吃。她一直看著電腦屏幕,鍵盤敲個不停,張開嘴吃了一口。
等都吃好後,紀斯平起身去扔垃圾。忽然聽見手機響,林汐鷗接起來,電話裏的人好像是在叫她出去。
他腳步停了停。
林汐鷗直接說道:“我走不開,有人感冒了,我得照顧他。”
然後又說了幾句話,把電話掛斷。
紀斯平轉身離開,嘴角抑製不住的往上翹,心情特別的好,林汐鷗沒有遮掩他的存在。
看吧,他果然在林汐鷗心裏是重要的。
過後幾天,林汐鷗都是在紀斯平家裏住的,兩個人一起生活,他的感冒漸漸好起來,又開始瘋,那張床被折磨的特別慘。
林汐鷗有時接到紀辭的電話,她背著紀斯平應付,態度有些敷衍,紀辭也明顯感覺到了。
所以在跟林汐鷗說話時,他忍不住語氣有些衝。
林汐鷗覺得像他這種人,最在意的還是金錢。要想虐他,就得從這方麵下手。紀斯平好像有公司的一些股份,再加上他媽媽去世後,那些股份也到了他名下。
紀斯平跟紀辭鬧翻,不在家裏住,就是因為他媽媽剛去世不久,紀辭喝醉酒往家裏領了女人。
至於外麵還有私生子的事兒,他是不知道的。
林汐鷗要是跟紀斯平說這事兒,估計紀辭也會跟她撕破臉,直接告訴紀斯平她之前一直在勾搭他。
以紀斯平目前的三觀和道德感來說,就是再愛她,好感度估計也要玩完。
她得想辦法慢慢突破紀斯平的底線。
林汐鷗對著電話裏說道:“我現在沒時間,晚上再說。”
天剛黑了一會兒,吃過晚飯後,紀斯平早早就纏著林汐鷗躺在床上,他似是有用不完的精力,把林汐鷗弄得特別累,隻能喘熄著。
他緊緊摟著林汐鷗的腰,帶著無限的滿足感,閉上眼睛沉沉睡去。
林汐鷗累得厲害,眼神還是清醒的,看了眼床頭放著的手機。
等到十一點左右,鈴聲突兀的響起。
她手腳有些慌亂,小心翼翼地推開紀斯平,他睡的很沉,似乎沒有察覺到。
林汐鷗光腳踩在地上,沒敢開燈,走到臥室外麵,壓低聲音說著話。
臥室門關上,忽然沒過一會兒,客廳大門又打開。
黑暗裏,紀斯平睜開眼睛,聽見門輕輕關上。
他從床上起來,光線太暗,看不清臉上的表情,家裏隻有他一個人在,湊到玄關處,林汐鷗的鞋子已經不見。
還能聽見樓道裏高跟鞋的聲音。
紀斯平打開窗戶希望樓下看,有一輛車的車燈亮著,就在門口。忽然林汐鷗出現,直衝著那輛車跑過去,穿著睡衣,尤為單薄,幾縷發絲貼在脖頸。
他眸子動了動。
車門從裏麵打開,伸出一條手臂摟住她的腰,擁到了車裏。林汐鷗的高跟鞋沒有穿好,掉在地上,兩隻白嫩的腳晃了晃,隨即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