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那天,林汐鷗去林家,又跟宋斯然一起喝酒,回來晚了。
沈儒葉對這些不清楚,他回到家裏,看見林汐鷗不在,頓時有些慌亂,勉強穩住心神,等著林汐鷗回來。
半個小時過去,一個小時過去,三個小時……
直到夜裏一點的時候,林汐鷗仍然沒有回來,她的電話也是沒有人接。
客廳裏沒有開燈,窗簾也沒有拉上,月光有些冷清,昏昏暗暗的,透過落地窗照了進來。
沈儒葉正坐在地板上,靠著沙發,手機屏幕的光亮,映在臉上,他眼神平靜,可卻死寂一片,眸子幽深,讓人瘮得慌。
他緊攥著手機,一遍又一遍地給林汐鷗打過去,得到的回複是提示音:“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人接聽……”
沈儒葉抿唇,微微垂著頭,牆壁上的影子透著一股寒意。
他又打過去,響了幾下以後,突然被那邊掛斷,沈儒葉眉頭猛地一跳。
他緊盯著手機,腦海裏突然湧現出宋斯然說的那番話。
“她去我家住著,就是為了躲人,你說她是要躲誰?”
能躲一次,就能躲第二次。
沈儒葉唇有些發幹,沒有任何血色,眼神發愣,似是已經認定林汐鷗又拋下他走了。
過了一會兒,沈儒葉覺得有些喘不過氣,胸口憋的厲害,眼睛瞪大,神經繃緊,稍微一丁點兒的聲響,都能讓那根神經被拉扯斷。
突然門被狠狠推開,大片的月光鑽了進來,宋斯然的胳膊搭在林汐鷗肩上,兩個人互相倚靠著,皆是喝得身形不穩。
他眉宇間滿是風流瀟灑,平日裏穿著的西裝,已經扯開領帶,沒有半點在生意場上的穩重。
眼神卻溫柔得很,看著身邊的林汐鷗,她已經是醉態,身子都站不穩,脖頸跟臉頰都泛著紅暈,目光迷茫,靠在宋斯然身上,柔弱得很。
她仰著頭,呼吸纏綿溫熱,宋斯然離得又近,正好落在他的喉結上。他眸色加深,壓低聲音:“我帶你去休息?”
林汐鷗意識不清,酒氣上了頭,沒有聽懂他在說什麼,眼睫顫了顫:“啊?”
雖是疑問的語氣,宋斯然卻故意當成了答應,他彎著唇角,低聲笑了笑,直接將林汐鷗橫抱在懷裏。
她下意識的驚呼,卻因著喝了酒,反應遲鈍,連聲音都變得慵懶,透著一股媚氣。
小腿修長,月光落在上麵,變得朦朧,高跟鞋有些鬆動,林汐鷗由於詫異,條件反射地掙紮了幾下,鞋子掉落在地板,白嫩的雙腳暴露在空氣中。
宋斯然喉嚨發緊,眉宇間的征服欲顯露出來,他抱著林汐鷗,走向自己的房間。
兩人都沒有察覺到沈儒葉,房門都沒來得及關,林汐鷗已經被放到床上,頭發散落。
這一幕落在沈儒葉眼裏,他站的地方沒有一絲光亮,仿佛被遺棄了一樣。臉上的表情可怕,透著瘋狂跟不顧一切的偏執。
沈儒葉那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斷了。心底殘存著的些許是非觀,徹底消失不見。
他不再掙紮,任憑自己身處地獄,即便是這樣,也要牢牢抓住林汐鷗。
無論她是否願意。
恨他也沒用。
沈儒葉把林汐鷗強迫的關起來,悉心照料,造成她永遠待在身邊的假象,他不安穩的心,似是也被這假象所騙,稍微平靜了些。
可是沒有想到,表麵的平靜被打破的一天,會來的這麼快。
沈儒葉手裏拿著,林汐鷗喜歡吃的糕點,臉上還帶著笑,推開門卻猛地怔住。
屋裏空無一人,他臨走前蓋在林汐鷗身上的被子,已經掀開扔在了地上。綁著她手腕的布條,也被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