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拾荒者是附近村子裏的幸存者,
末日發生後,他們封鎖了村口,各家各戶的男子,組成了“護村隊”。
因為農村有囤積食物的習慣,這一個月也一直平安無事。
直到最近,因為食物短缺,他們不得不離開村落,外出尋找食物。
“你把弩放下。”一個年紀大的老漢,一臉警惕地看著陳少龍手上的弓弩。
陳少龍笑了笑,示意他們不用緊張,將弓弩放入背包裏。
“別緊張,我並沒有惡意。再說,就算我有什麼惡意,你們這麼多人,也不必這麼害怕吧?”
“嘿,小心駛得萬年船。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老漢嘿了一聲。
老漢姓許,是附近大澤村的村長。
他說當他們搜尋到這座收費站時,本來是打算進入食堂,將裏麵的糧食和蔬菜收刮走的。
結果剛一打開食堂的大門,裏麵就衝出了好幾頭活屍。
他們也一直觀察著網絡。
知道活屍的可怕,哪怕隻是被抓一下,也會感染成活屍。
“可憐大壯她娘,孩子還那麼點,她就……”看著女人已經被啃的麵目全非的骸骨,許老漢等人黯然落淚。
婦人許是因為驚嚇過度,導致逃跑途中摔了一跤,被追上來的活屍撲倒。
生生地被活屍開膛破肚,當著他們的麵被啃食。
他們怕極了。
誰也不敢出去營救。
直到看見陳少龍用弓弩,消滅掉那幾頭活屍後,這才壯著膽子走了出來。
倆人交談了片刻,從陳少龍嘴裏得知,他欲往毫城時,許老漢眉頭不由一皺,“毫城?離這兒可有幾百裏地呢,憑你一個人,能走的過去?”
瞧著陳少龍白淨的小臉兒,身子骨似乎都沒他硬實。
一個人就敢走大路,去往毫城,這比獨走非洲大草原還要作死。
“所以我想尋一輛車。”陳少龍說道。
許老漢搖了搖頭。
就算給你一輛裝甲車開,你也走不到毫城啊。
“我拿罐頭換。”
許老漢眸子動了動,流露出農村人特有的狡猾,“你與其給我們罐頭,還不如拿大米交換實在。”
罐頭固然好吃,
但幾盒罐頭,興許連一個成年壯漢都喂不飽。
這世道最重要的是什麼?
糧食啊!
特別是像許老漢這樣的農民,家裏有糧才不慌。
“我倒是有一輛運貨的皮卡車,不過拿罐頭換可不行。”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朗聲說道。
“我這裏也有一些壓縮餅幹,巧克力等高熱量的食物,至於大米什麼的,你是知道的,那東西又占地方,吃起來又不方便。”陳少龍說道。
大澤村的眾人交頭接耳的交流了一番,
“三盒罐頭、四個巧克力,二個壓縮餅幹。”
“不不不,太少了,三盒罐頭,六個巧合力,外加四個壓縮餅幹!”
“他能幹嘛?他背包才多大?要這麼多,估計他也沒剩多少了。”
“艸,幹脆直接上手搶完事了!”
“住口,我們不是暴徒,更不是罪犯!”
……
大澤村的眾人商量少許,最終許老漢走了過來,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四個罐頭、三個巧克力,和二個壓縮餅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