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跑了?”一道戲謔的聲音,從灰霧中傳來。
駱老冷著臉,喝問道,“有種的就出來,少在那裏裝神弄鬼!”
陳少龍拎著一把長刀,緩步從迷霧裏走出來。
他猶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目光陰冷的掃視著駱老和楊少。
“姓陳的,你不僅殺我財團的人,就連大公子都死在你手上,今日哪怕你僥幸將我們二人殺死,但他們呢?那些幸存者呢,你還能把他們全都殺光嘍?”駱老喝道。
“隻要他們還活著一個,就有可能像寶龍財團高密,將你揭發!”
“我救過他們的命,不止一次。”陳少龍說道。
駱老冷笑道,“人心啊,是最靠不住的,在利益麵前,哪怕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都能出賣,更何況是救命恩人?隻要財團發出高額懸賞金,財帛動人心,一定會有人耐不住心中的欲望,將你高發。”
陳少龍不置可否,因為駱老說的也是實情。
大家無親無故,僅是一個救命之恩。
雖說救命之恩當湧泉當報。
但別說在這個世道。
哪怕是在災變沒有發生之前的社會,又有幾人恪守這一條?
當麵對利益衝突時,別說是救命惡人了,便是兄弟姐妹,父親母親,一樣會反目成仇。
“管他呢,他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我問心無愧就行。”陳少龍颯然一笑道。
“收手吧,隻要你能保證我們的安全,我可以向你保證……不,像你發毒誓,此前的恩怨一筆勾銷,你看如何?”駱老說的情真意切。
陳少龍大笑道,“你當我是傻子嗎?我殺了寶龍財團的大公子,那些士兵到還好,人命如草芥,死了也就死了,隻要符合財團利益就行了。
可那個大公子呢?那可是長老會大長老的兒子啊。”
“沒關係的,我會勸說我父親放棄這段仇恨。”楊少連忙說道。
陳少龍目光挪來,看向楊少。
楊少連忙說道,“我是寶龍財團二公子,被你殺的人,是我哥哥。”
“親的?”
“啊!親的。”
“……不像。”
“他既然是你親哥,我殺了你親哥,你還這副做派,真的怪叫人惡心的。”陳少龍冷冷地看著他。
楊少道,“我雖和他是一母同胞,但我倆之間並無什麼感情,反而有很深的仇隙。您殺得好,那人跋扈慣了,一直沒有人收拾他,你殺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瞧著楊少那張諂媚的笑臉,陳少龍無語的大笑。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那個楊大少當初向他求饒時,也是一副卑微極致的模樣。
“而且寶龍財團不是我父親一個人,是屬於整個長老會的。在明知道會遭來一個強者的報複時,長老會肯定不會選擇與您為敵。”楊少說道。
這是他的實話,隻要證明陳少龍的強大。
哪怕寶龍財團的大長老,心裏在怎麼憤怒,滴血,想要發動寶龍財團對陳少龍展開報複,也不會得到長老的授權。
畢竟死的又不是我的兒子。
那種切膚之痛,他們是嚐不到的。
肯定不會為了一個不學無術的死人,而開罪陳少龍。
當然,寶龍財團大長老暗地裏會不會報複,那也是兩說的事請。
“可我啊,有一個原則,那就是斬草要除根,我始終堅信,死人才是最可靠的。”陳少龍輕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