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道：“什麼什麼，你、你再說一遍？”
霍行舉高了他們十指緊扣的手，晃了晃，說：“看見了嗎，蔣習，我男朋友。”
“……不、不是……”嚴少正強笑說，“行哥，你、你開玩笑的吧？”
霍行翻了個白眼，最討厭跟他們磨磨唧唧，語言是蒼白無力的，他比較喜歡真刀實槍的幹，如果不是怕蔣習害羞，他這會兒應該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他和蔣習是真的！
“來，你告訴他們，你剛剛看見什麼了？”霍行對秦飛羽說。
“……”秦飛羽瞪大眼睛，臥槽！本來他親眼看見就已經難以接受了，他還讓他說出來！是不是人？！
“說。”霍行沉聲道。
秦飛羽習慣了聽從老大的命令，硬著頭皮解說道：“我……我。他媽剛才進來的時候，看見行哥正把蔣習按在牆上狂親！”
周華：“……”
嚴少正：“……”
蔣習窘迫又羞惱，手肘推了霍行一下，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麵對這幾個朋友。
霍行知道他臉皮薄，便提前帶他走了，從後門出去，不經過他們。
教室裏四個人，其中三個人呆若木雞，麵麵相覷，懷疑人生。
維持著這個姿態五六分鍾。
沉默了好久，終於有人先說話。
周華注意到林白川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坐在課桌上玩手機，奇怪道：“為什麼你一點兒也不吃驚？？”
林白川嗯哼了聲，說：“因為我早就知道了啊。”
其他仨人：“…………”
秦飛羽嚷道：“臥槽！你還是不是兄弟！居然隱瞞我們！居然屁都不放一個！”
“這話你應該罵行哥去，罵我算怎麼回事，是他自己不告訴你們的！”林白川表示好無辜，是他們太單純，霍行對蔣習百般嗬護，他們還以為人家真的是清清白白兄弟情呢。
“他們什麼時候開始好上的？”嚴少正問。
林白川：“大概……半年多了吧？”
“……臥槽！”
“艸，虧我小時候還說，還好蔣習不是女孩子，不然兩個人同住一屋簷下青梅竹馬的，遲早得鬧出事兒來！”周華啐道，“誰知道特麼的人家是個男孩子他也下得去手！”
“真他媽不是人！”嚴少正跟著罵道。
“……等等，我捋一下。”秦飛羽做了一個“stop”的手勢，腦海中把思路捋了一遍，把時間線捋順了，道：“半年前？不就是上學期？”
“……”其他人跟看傻子似的看他，“廢話。”
“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還記不記得上學期發生過什麼事？”
跟警察辦案似的，周華受不了，“你直接說，別賣關子！”
“上學期，趙欣然啊！”秦飛羽覺得自己破案了！
林白川從遊戲中抬頭，抽空聽了他一句，問：“趙欣然怎麼了？”
“你們不記得了？我去。你們還記不記得上學期趙欣然剛轉學來的時候，行哥追過她！”
“……”林白川手抖了下，看著他的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傻。逼。
“你們想想，後來趙欣然不是喜歡上了蔣習，行哥差點跟蔣習打起來！”
林白川：“？”
嚴少正猶疑道：“有……有這回事嗎？”
“你忘啦？當時我們還勸架來著。”秦飛羽記得很清楚，當時霍行知道趙欣然跟蔣習表白了，當場臉色就變了，要不是他們勸阻，他可能要衝下樓找蔣習算賬。
嚴少正漸漸回憶起來了，好像是有那麼回事，但是又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秦飛羽腦洞越來越大，“結果呢，後來他就跟蔣習在一起了！你們想想這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