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的哭聲越來越低,確越來越黏人,就像那越砸越稀稠人的麥芽糖,扯著絲線,讓人心中不由得反感不斷,焦躁不已,後背陣陣發涼。
使勁咂了一口隻剩一點屁股的煙頭,扔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腳,站起身來,正欲放句狠話為自己壯膽,卻不由的愣在原地。
就看那不遠處一座破敗不堪的墳頭之上站了一個白衣影子,背對著我正在墳頭獨自起舞,那哭聲就是由她發了出來,有一句話怎麼形容:“如怨如慕,如泣如訴!”
顧不得直播間已經炸裂,如同雪花的般的彈幕一條條發了過來:“臥槽,真有鬼!”恨不得爹媽少給我生了兩條腿,立馬開跑。
“小哥哥,你跑什麼呀,難道我長得不漂亮?”
“遭了,那個女鬼應該發現我了。”
慌不擇路,也是命中注定,前頭有一顆大樹阻住去路,隻是這麼一轉向就看那女鬼已經站在我麵前,揮舞著自己的衣袖,皺著眉頭,櫻桃小嘴嘟囔著:“小哥哥,跑這麼快幹嘛啊。”
“媽呀,你別過來。”
“小哥哥,你陪我玩好不好,地底下的世界也很精彩呢。”
“滾,我還沒活夠呢。”
我定定的看著眼前看不清雙腳,但卻飄蕩在空中低著頭的女鬼,也不知哪來這麼大膽量,強忍著雙腿的顫抖,跪在地上的衝動,嗬斥著這個女鬼。
“可是,小哥哥,我也沒活夠啊。”
“你沒活夠,關我??????”
還還沒說完,就看那一直低著頭的女鬼猛然抬起頭:“我死的好冤啊,我還沒活夠啊。”
整張臉已經看不清麵容,自嘴巴以上已經是血肉模糊,明顯的車胎印記掛在腮旁,白花花的腦漿,夾雜著黑紅色的鮮血,其中還有蛆蟲翻來覆去,在腦漿中為所欲為。
“要不,你下來陪我玩?”
女鬼笑著開口,聲音卻是陰寒至極,骨節已經變形的手指指向我:“你們活的人都應該去死!”
“完了!”這是我最後一絲想法,閉上眼睛原地等死。
登了好久也不見有所動靜,閉著眼睛在全身上下摸索半天,也沒缺胳膊少零件啊,劫後餘生的我欣喜的睜開眼睛,卻看到眼前站著另外一個白衣女鬼,正笑意盈盈的看著我。
“我去尼瑪的,還帶姐妹花這樣的?”
二話不說,拔腿又是開跑,開玩笑,差點死過一次的我,怎麼可能想著再死?
眼前已經能看到燈火通明的街道,人的膽子也就大了起來,就看那在我身後狂追不止的另外一個白衣女鬼,張嘴就是罵街:“這樣好玩麼,姐姐上完,輪到妹妹?”
“還特麼拖家帶口,就這麼想玩死我?以為這是貓捉老鼠?”
身後女鬼:“你聽我說啊,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先停下來啊。”
“我停你妹,被抓住我這小身板給你們姐妹倆當點心都不夠用。”我心裏一邊想著。張嘴就是一句:“你腦殘吧,你姐都說了讓我下去陪她了,再說了我都快跑出這亂??????”
話還沒說完,一腳踩進臭水溝裏邊,緊接著就是一個狗啃泥,實實在在的撲倒在地上,手電筒被我甩出去好遠,在一邊打著轉。
“完了,這次真完了??????”趴在那臭水溝上,上腦中這虛度的二十多年光陰一閃而過,想不到我居然會這樣憋屈的死去,忍不住居然嚎啕大哭起來。
張嘴還沒哭兩聲,就聽身後傳來一聲:“哎呀!”
那女鬼估計也被水渠絆倒,又尋到一絲生機的我,顧不得流出眼睛的鱷魚淚水,準備繼續跑,一道惡風傳來,女鬼重重的砸向剛剛爬起來的我,又把我按到在了臭水溝。
顧不得思考這個女鬼為什麼有腿,還能被水渠絆倒,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這女鬼真特麼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