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反抗,反而刺激的裁縫獸性大發。裁縫正在往姑娘嘴裏塞布團時,左手無名指塞進姑娘口中,姑娘下意識一咬,卻正好咬在戒指上邊。
裁縫歇斯底裏的質問道:“還說你不是騙我?你都想咬斷我的手指,你這個賤貨!”
抓起姑娘腦後的頭發,就往地上撞去。
姑娘血流不止,鼻梁已經撞蹋,鮮血已經擋住了視線,憑借著感覺摸索著向門口爬去。
裁縫緩了一口氣,看到地上匍匐不斷地姑娘,居然笑出聲來:“當初說好的陪我呢?你居然就因為我不能生育,想領養一個野種?”
姑娘雙耳已經聽不到裁縫的話語,嗡嗡嗡的聲音,在腦袋之中回蕩不止。
“你還想跑?”
裁縫一腳踩到血泊之中,滑倒在地,手中的剔骨刀撞在牆角。
看了一眼剔骨刀,裁縫寒著聲音說道:“我叫你給我跑!”
拿起牆角的剔骨刀,鄭重其事的說道:“這是你逼我的!”說完撲了上去,朝姑娘的大腿就是一刀:“跑啊?你倒是跑啊?”
從內室到客廳,再到房門,不過短短幾十米,姑娘卻用盡了自己的所有力氣,用盡了自己的兩條腿。
已經砍了幾十刀的裁縫,看著血泊之中隻剩上半身的姑娘,一腳踩在後背上:“跑啊!你倒是跑啊!”
抓住已經被鮮血沾染的長發,再一次拖回內室,這一次姑娘再也沒能爬出來。
內室之中,一臉猙獰的裁縫,拿著被鮮血沾染,滑膩不堪的剔骨刀,挑破姑娘的腳踝,薄薄的人皮不斷擴大,突然手中的人皮被自己一用力活生生扯斷,裁縫咬牙切齒的說道:“說好的陪我到永遠呢?”
三次之後,姑娘已經分離開來的人皮被扒了下來,裁縫的金邊眼睛已經沾滿鮮血,模糊的看到這片猩紅的天空,居然莫名興奮。
等到再一次丟下手中的剔骨刀時,姑娘已經成地上的一攤肉泥,裁縫一臉滿足的躺在血泊之中,腦袋旁邊是已經卷刃的剔骨刀,拆開一個平時自己最喜歡的一個摩登女郎的木偶模特,將一地肉泥裝進其中,抱著木偶低聲啜泣:“老婆,你怎麼能不愛我呢?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呢?”
隨即裁縫一臉惶恐的搖動懷裏的木偶:“老婆,你說話啊,是不是我惹你生氣了?”
裁縫一臉惶恐,丟下懷中的木偶:“你真的是我這一輩子想要依靠的港灣啊,你不要不理我啊。”
坐在高腳凳子上,雙手搭在縫紉機上,神情似乎平靜了下來:“不要不說話好麼?不要不管我好麼?我給你做碎花短裙好麼?”
一滴淚水自眼角流下,衝開臉上厚厚的血痂,掉在縫紉機上,裁縫說出最後一句話:“別留我孤獨一人在這世間好麼?”
說完,頭顱這麼一低,居然撐在縫紉機上,就此死去。
一覺醒來,已經到了傍晚時分。
我思索這個夢境的由來,仍是毫無頭緒,隻能將其原因歸結在那晚在次救了我一命的“我”頭上。
腹中空空,走進一家小餐館,要了兩個素菜,剛下了兩嘴,就聽見老板吆喝道:“9號桌的美女,你們的西紅柿炒雞蛋好啦!”
隔桌便是老板口中的9號桌,桌子上是兩位女生,其中一個仿佛很是饑餓,拿起筷子挑了一塊鮮紅的西紅柿便入了嘴。
我突然想到夢中,姑娘與裁縫的鮮血淋漓和遍地肉泥,在看到桌子上的西紅柿炒雞蛋,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部直直湧向喉嚨。
我承認,我沒忍住,一夜的酸水從吐了小飯店一地,還覺得反胃的我衝出小飯店,站在一處垃圾堆旁狂吐不止。
兩個女生早已經捏著鼻子,對我指指點點。
後廚的老板拿個勺子,衝了出來,一臉著急:“小夥子這飯菜哪裏不合適嗎?不會是食物中毒了吧?”
我正要搖頭表示否定的時候,十字路口發生了一出車禍,一個中年漢子被一輛飛馳而過的路虎直接撞飛。
腦袋磕在馬路沿上,摔在我腳下的垃圾堆中,一地的腦漿,如同灑了的豆花一般。
老板故作鎮定,拍了一下我的後背,一張嘴連昨夜的飯菜估計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