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熙顏看著許父麵上的怒火,紅唇挽了起來,隻是眼睛裏毫無笑意,“這是生氣了嗎?許伯父,您是忘了之前說過的話嗎?
生意場上隻有利益,既然如此,現在的許氏能帶給我什麼呢?既然你們失去了價值,自然是要被舍去的。”
被人用自己曾經說過的話懟回來,其中的感覺可想而知。
尤其是看著自己的兒子曾經捧在掌心裏的女人,現在說著如此冷漠的話,他更是氣的全身都在哆嗦。
偏偏他又完全沒有辦法,眼下許氏都是自身難保,又能拿趙熙顏怎麼樣?甚至說句狠話都做不到。
趙熙顏輕蔑的瞥了他一眼,說出的話變得無比的刻薄,“有這種時間找我,不如想想怎麼給自己辦理後事吧。老不死的,嫌棄我配上你兒子,現在知道到底是誰配不上誰了吧?”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要離開,絲毫不給許父再說話的機會。
隻是她剛剛走了一步,就聽到身後的許父說道,“趙熙顏,別忘了你跟易寒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就不怕我給你抖落出來嗎?”
趙熙顏的麵色瞬間冷了下來,她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嗓音更是帶上了冷意,“死老頭,你看得清現在的局勢嗎?既然你這麼想不開,那就別怨我。”
許父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身邊的保鏢突然就將給他紮了一針,他想喊卻已經來不及了。
大概一分鍾之後,保鏢走到了趙熙顏身後,低聲說道,“小姐,事情都辦妥了。”
“嗯,”趙熙顏低低的應了一聲,又向四周看了看,“都處理幹淨了,千萬別讓人知道這件事跟我有關。”
“是,小姐。”
“另外……”她微微挑了挑眉梢,唇角勾出一個嗜血的笑容,“他既然那麼擔心他兒子,就也送到那邊跟他作伴吧。”
“是,小姐。”
將一切處理妥當之後,趙熙顏就踩著搖曳生姿的步子離開了。
她以為自己的一切做的很是隱秘,卻不想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暗處的一雙眼睛裏。
……
淩華清坐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
其實她心裏明白,不過是流產而已,並不能說明什麼。何況這件事從側麵說明她的身體雖然不易受孕,但是還是可以受孕的。
反觀,倒不失為一件好事。
可是,在她的心頭卻是沉甸甸的,不僅僅是因為失去了這個沒有成型的孩子,更是說不清的複雜情緒漫上了心頭。
讓她覺得失去孩子隻是一個開端,各種的可怕的事情才剛剛要開始。
在這種幾乎是無稽的預感之下,她的心情根本無法好轉,身體的恢複自然也很慢,所以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她依然沒有出院。
聽到門口敲門聲的時候,她習慣性的以為是李媽來送飯了,並沒有開腔。反正即使沒有回應,李媽也會自行進來。
可是數秒之後,她聽到的不是熟悉的腳步聲,而是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進來的是個年輕女人,並且不是醫護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