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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成親之期(1 / 3)

不作死就不會死,真的應了這句話。

蕭梓璘就算恨李太貴妃恨得摧心裂肺,也不會把自己的祖母一劍殺了。

不是他不敢對某些長輩開殺戒,更不是他和李太貴妃之間還有什麼情分可言。而是他要考慮後果,他背負不起鋪天蓋地的譴責、指斥和非議。

再說,搞權謀的人更善於借刀殺人,更清楚殺雞駭猴的威懾力。

蕭梓璘亦是如此。

現在殺了葉玉嬌這隻“雞”可能會打草驚蛇,影響他正查的大案。可他被逼無奈,不想個一勞永逸的方法,他已無法應對李太貴妃別有用心給他塞人了。

蕭梓璘看到人群中的汶錦,無奈一笑,衝她們揮了揮手。飛花進入人群,同落玉一起護衛她擠出人群,坐上馬車,就匆忙回府了。

這樣的事蕭梓璘不想讓她麵對,保護他的辦法就是讓她遠離。

李太貴妃緩過神來,看到葉玉嬌的屍首分離,禁不住渾身哆嗦。剛才她明明看到蕭梓璘一張笑臉,盡管有些勉強,也沒拒絕葉玉嬌進門為側妃的意思。

怎麼霎那間就血濺當場了?李太貴妃想不明白,她甚至認為自己在做夢。

不是夢,她用指甲掐手心,感覺到了鑽心的疼痛。

“你、你……”

蕭梓璘微微一笑,說:“孫兒本不想在成親之前開殺戒,可祖母一而再、再而三挑釁孫兒的底限,我已忍而可忍。祖母得寸進尺,步步緊逼,非逼孫兒殺人。

葉玉嬌死了,暗衛營已打草驚蛇,就不能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必須立即端掉忠順伯府。說葉玉嬌私通江洋大盜並不是冤枉她,她隻是被利用而已。

孫兒聽說祖母和端淑大長公主相交幾十年,很要好。在查那宗案子時,孫兒一直擔心因祖母剛愎自用,識人不清,鑲親王府會被葉家連累。

現在看來,孫兒的擔心是多餘的。恰恰相反,祖母恨透了端淑大長公主,這才設下緊逼之計,借孫兒的手除掉了葉家。祖母放心,孫兒會向聖上為你請功。”

李太貴妃渾身亂顫,哆哆嗦嗦指向蕭梓璘,嗚咽兩聲,轟然倒地。

“還愣著幹什麼?”蕭梓璘高聲嗬斥鑲親王妃等人。

“太貴妃娘娘蒙騙端淑大長公主實屬無奈,夥同本王設計也是為朝廷安危著想。今日大功將成,她老人家心情激動,昏倒了,你們還不趕緊扶她入府。”

鑲親王妃等人都嚇昏了頭,聽到蕭梓璘嗬斥,才趕緊帶人把李太貴妃扶上轎子,抬了鑲親王府。門人仆從都垂頭彎腰躲進門內,連大氣都不敢出了。

看熱鬧的人群被侍衛驅趕,都四散離開,每個人都盡量不發出聲響。

葉玉嬌的腦袋與屍體離了一丈無,孤零零地躺在午後燦爛的陽光下。

鮮血仍在濡濡流淌,陽光下,紅得妖冶刺眼。

“進宮。”蕭梓璘飛身上馬,健馬奔馳而去,直入皇城。

在皇城門口,碰到了聞信匆匆出來的鑲親王和銘親王,蕭梓璘視而不見。

今天殺葉玉嬌在計劃之外,打草驚蛇,肯定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他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被李太貴妃逼得太狠,再為案子和大局忍耐,就懦弱了。

蕭梓璘已掌握了葉家和端淑大長公主與廢太子勾結、參與謀亂的證據。他本想成親之後再辦葉家的案子,自己心無顧慮,也讓某些人多活一些日子。

可他們偏往刀刃上湊,自己不想活了,也帶累他不得改變計劃。

再說還要考慮葉淑妃和七皇子,他們是否參與謀亂,現在還沒找到證據。

斬草不除根,必會受其亂,這是他當務之急必須考慮的問題。

蕭梓璘午後進宮,在禦書房裏和皇上閉門密談,出來已是早朝時分了。他跟皇上說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任誰都知道這場談話很艱難。

殺了葉玉嬌,圍了忠順伯府,連忠順伯和端淑大長公主都被控製了。這是朝堂的大事,若沒有充分的證據,等待蕭梓璘的就不隻是身敗名裂了。

次日早朝之後,皇上下旨查抄忠順伯府,把忠順伯和端淑大長公主都打入了天牢。葉淑妃和七皇子受了牽連,都被軟禁了,但並未削免他們的封號。

無疑,此番冒險之舉以蕭梓璘的勝利劃上了句號。

葉家上下都交由刑部和大理寺審問了。蕭梓璘需要提供大量證據,並不輕鬆。

李太貴妃受了驚嚇,在鑲親王府睡睡醒醒,惡夢連連。鑲親王一府上下給她念了三天經,到了第四天,她總算清醒了,也有了精神。

不用問,她也知道自己被朝野上下噴了口水,戮了脊梁骨。她越想越恨,咽不下這口氣,就讓明華郡主執筆,代她寫奏折,告蕭梓璘忤逆不孝。

蕭梓璘正為忠順伯府的案子夜以繼日忙碌,聽說李太貴妃告了她,他隻冷冷一笑,毫不在乎。皇上若因此事處置他,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皇上早恨上他了。

據說皇上看到李太貴妃的折子,拿起來就丟到了鑲親王臉上,他隻說了“為老不尊”四個字,就給這件事定了性,也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說來說去,李太貴妃也太自以為是了,倚老賣老,拎不清。不管蕭梓璘是不是真的忤逆不孝,皇上這麼做維護了蕭梓璘,打了她的臉。

她丟了臉麵,更是氣得不輕,躺在床上嗬嗬咧咧的叫罵哭泣。

陸太後親自來看她,倒是給她長了臉,可接下來就峰回路轉了。

“看妹妹哭得傷心,哀家也難受,轉眼我們都已年過花甲,何必自己想不開呢。我這些天每晚都夢到先皇,每次夢裏與先皇見麵,不是在寺院,就是在佛堂。

哀家覺得先皇托夢應有所指,就找高僧法師解夢。他們都說先皇在點化我們求福澤,多朱經、多拜佛,哀家就想該去西山寺誦經禮佛了。”

“那你就去吧!”李太貴妃知道陸太後來者不善,說話也沒好氣。

“我去不行,妹妹去才好。”

陸太後笑得溫和燦爛,“那葉家姑娘活生生一個人就這麼死在妹妹眼前,要不是妹妹非讓她在正妃之前過門,會有這事嗎?她肯定怨上妹妹了。

她年輕,怨氣重,又是橫死,若真纏上妹妹可了不得。先皇提示我們誦經禮佛就是因這件事,妹妹還是聽先皇的吧!別到時候後悔了,不好收場。”

“先皇給你托夢,又沒給我托,憑什麼讓我去西山寺禮佛?”李太貴妃很清楚若若被送去西山寺禮佛,就與錦衣玉食的日子告別了。

陸太後站起來,沉下臉說:“來人,遵先皇冥旨,送李太貴妃到西山寺禮佛。”

“是,太後娘娘。”

“哀家不去,誰敢讓我去,我死也不去。”李太貴妃瘋狂嚎哭叫罵。

那就去死吧!這是陸太後的心裏話,這些年她都忍著,沒說出口。

皇上說李太貴妃為老不尊就等於扒到了她在皇族的體麵和榮耀,讓她以後都難以抬頭。陸太後若不落井下石,讓她嚐盡苦頭,就太便宜她了。

陸太後對鑲親王妃說:“告訴鑲親王,先皇讓李太貴妃到西山寺禮佛關係到皇族福澤。讓他以大局為重,別阻攔李太貴妃求福澤,更不能違抗先皇的旨意。”

說完,不顧李太貴妃吵鬧,不用宮女攙扶,就很穩健地走出了李太貴妃的臥房。望著空中的太陽,她長舒一口氣,臉上充滿勝利者的自信與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