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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夫妻反目(1 / 3)

柱國公府來的人真不少。

海朝和海老太太坐著轎子,到了正房門口才下轎。兩人都陰沉著臉,氣勢洶洶往裏走,那神情、那姿態,任誰看都知道他們不是來賀喜的。

尤其是海老太太,大概是痛經藥丸很對她的病症。不但把她的病治好了,可能還治得有些過火了,她那氣焰一看就是來找人掐架尋仇的。

大老爺海謙和蘇氏,還有他們的兩個嫡子護衛著海朝和海老太太的轎子。三老爸海詔還有他那個姓葉的姨娘,帶著他們一個未成年的庶子緊隨其後。

四老爺海訓夫婦也來了,同來的還有他們的兒子和女兒。他們一房走在最後麵,可能是被逼無奈,不得不來,每個人臉上都帶出怯弱的神態。

海琪和海琳也來了,她們被諸多丫頭婆子擁簇著,因打扮得太過鮮豔,想忽略她們都難。六姑娘海玫沒來,唯一跟柱國公府嫡係一脈不合拍的就是她了。

他們這些人一進來,寬闊的大廳馬上就被占滿了。初冬風亦緊,再加上他們身上帶來的寒意與殺氣,立刻把大廳裏熱鬧的氣氛淹沒了,溫度直降最低。

登門是客,哪怕打上門來的,也要先禮後兵應對。

海誠衝海朝夫婦深施一禮,勉強一笑,說:“今日琇兒回門,本想……”

“畜生,你就是個無情無義、望因負義、不知廉恥、喪盡天良的畜生。你為了爵位,為了榮華富貴,連你的根本都忘記了,你還知道你是誰的兒子嗎?”

海朝咬牙切齒,單看他的神態,誰也不會想到他罵的是他的親生兒子。別說是忠正之人,就說這人還有最起碼的修養,也不會這麼罵人。

即便是仇人的兒子,也不會這麼破口大罵,因為太失自身的水準。

“他是誰的兒子還用問?他就是那個姓秦的賤貨生的賤種,一個卑鄙低賤的下流種子。他什麼事做不出來?要不是為了爵位,他會那麼痛快分家嗎?”

海老太太隻怕海朝不生氣,隻怕他罵得不解氣,不但自己揀最髒的話罵,還

變著法鼓動挑唆海朝。大概還嫌氣勢不大,又號召她的兒子、孫子一起罵。

海誠見他們進門就罵,罵得肮髒難聽,氣得熱血充頭,但他還保持最起碼的

理智。他知道跟他們多說無益,但又不能跟他們對罵,隻好咬牙忍耐。

海氏族裏的幾個人趕緊陪笑勸架,沒想到海朝等人根本不買賬。他們不但辱

罵、諷刺海誠一家,連海家族裏這幾個兄弟也捎帶上了。

周氏是直率爽朗的人,可今天,麵對柱國公府這麼多人圍攻海誠,她麵帶微

笑,不慍不惱,隻靜靜看著他們。海岩氣不過,想幫海誠,被周氏一把拉住了。

海誠總是顧及情麵,又講究體麵,對柱國公府的人太過容忍。須知跟無恥無賴的小人不計較,恰是對他們的縱容,很容易威及自身。

周氏不急著跟柱國公府的開戰,就是想讓海誠看清他們的嘴臉,讓他徹底醒悟,以免遇到大事,海誠還要顧念骨肉之情,同情他們、想盡辦法幫助他們。

汶錦見海誠被海朝和海老太太等人連罵帶諷、斥責侮辱,氣得咬牙,她想上前幫忙,被蕭梓璘拉住了。蕭梓璘端著半杯酒,貼在唇邊,好像在看熱鬧。

“他們太過分了。”汶錦氣得雙手握拳捶案。

“琇琇,你是很善良的人。”蕭梓璘的語氣很溫柔,但笑容卻透著詭異。

“我善良也不能容忍他們侮辱我父親,這是做女兒的……”

汶錦要拍案而起,被蕭梓璘握住了雙手,拉著她同他坐到了一把椅子上。

“琇琇,如果有些人很可能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你是不是要更多地容忍他們呢?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對要死在我手裏的人向來是很寬容的。”

聽到蕭梓璘的話,汶錦不由驚懼,身和心都微微顫抖。

柱國公府的人犯了什麼事,要以命相抵,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他們觸動蕭梓璘的底限,即使恨他們恨到了骨子裏,聽說他們要死,她的眼神也透出的哀憫。

“他、他們……”

“這是忠勇伯府,是忠勇將軍海朗的府邸,你們算什麼東西?敢來這裏胡鬧?分家的時候就說過忠勇伯府和柱國公府井水不犯河水,你們欺人太甚了。”

長華縣主拄著拐杖大步往外走,腿腳不穩,幾次差點栽倒。她從內堂走出來的速度很快,一邊走一邊罵一邊敲打拐杖,倒是很有節奏。

秦姨娘帶幾個丫頭婆子阻攔她,都被她氣呼呼推到一邊,不能攔,隻能攙了。

“太太,我們攔不住老太太,她……”秦姨娘跑到周氏麵前致歉了。

聽說柱國公府的人來鬧騰,長華縣主氣昏了,緩了口氣醒過來,就要出來反擊海朝等人。秦姨娘等人好說歹說,沒勸住,長華縣主還是氣哄哄出來了。

“我們一家就是欺負你,你能怎麼樣?你個死寡婦婆子,你能把我怎麼樣?”

海老太太看到長華縣主,一下子蹦起來,氣勢洶洶叫罵。她出身低微,又是無媒苟合、到柱國公府給海朝為妾,最後才扶正的。

她很嫉妒長華縣主,作為妯娌,人家出身高貴,是有封號的貴女,又是三媒六聘做的正妻。即使長華縣主守寡這麼多年,她施威了這麼多年,她還是嫉妒。

長華縣主自幼教養良好,又是很有修養的人,不會向海老太太那麼不顧體麵廉恥叫罵。她罵不出口,麵對海老太太潑婦式的辱罵,她氣得渾身顫抖。

周氏趕緊讓秦姨娘扶著長華縣主到內堂去,怕把氣壞,又讓人去請太醫。

海誠見長華縣主被罵,海朝及海謙等人一起攻擊他,他實在忍不住,終於發威了。他把一桌子酒菜一下子掀翻了,杯盤碎裂,殘羹剩菜濺得到處都是。

“你們到底要幹什麼?臨陽王殿下在呢,你們就不能顧忌一點體麵嗎?”

蕭梓璘拍了拍汶錦的手,別有意味笑道:“還是嶽父大人好,講究禮法,知道我在呢,怕丟了海家的臉麵,還想提醒他們顧忌一點體麵。”

汶錦恨恨咬牙,想到柱國公府的人正進行最後掙紮,她就提醒自己要忍。

“我父親不是綿軟懦弱之人,隻是對柱國公府太過寬容,才導致他們得寸進尺。我們一家過繼到長房,父親又襲了爵,他們都嫉妒得要死要活了。

父親覺得自己運氣好,有貴人相助,祖母才挑中他過繼,又得了爵位。他覺得自己比其他兄弟優越,不跟他們一般見識,也不想自己分家的時候多麼慘。”

“嶽父是中正篤直之人,象我。”

汶錦不禁一笑,“你好厚的臉皮,你……”

蕭梓璘握住汶錦的手,說:“嶽母要出馬了,有熱鬧看了。”

“我也該過去了。”汶錦抖開蕭梓璘的手,起身要走,又被他拉住了。

“小人舍命賠王妃娘娘,自然要一起去。”

海老太太看到長華縣主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了,氣焰更旺。她一邊笑話長華縣主,一邊鼓動她的兒孫打砸忠勇侯府,又挑唆海朝跟海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