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隻要一半的工錢。”
穆臻看向於田。
於田似乎有些為難。
那女人有些牽強的笑笑,然後麵向於田道。
“我們這裏窮。可是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
也不舍得出去。
這幾年,莊裏年輕男人娶媳婦越來越難了。
若再不想個法子。再過幾十年,整個趙家莊便後繼無人了。
我們這裏不比外麵,莊子裏裏外外總共這些人口,都是認識的。
也便沒那麼多講究。
外麵的女人不能出門,我們這裏可不在意這些。隻要貴客肯雇我們做工。
我們莊子上下感激不盡。”
於田似乎覺得不妥。
女人除了進人院服侍女眷。
很少有出來拋頭露麵做工的。
他正要搖頭,
穆臻卻笑著開了口。
“大嫂,我們主家確是需要人手。隻是……”
“我們隻要一半的工錢。”那女人趕忙道。
穆臻搖搖頭。
“工錢照付,男人和女人分工不同。工錢也會因為所做活計而有高低之分。
不過該給多少,我們主家不會差一分一厘的。
隻是,卻要一季一結。
大嫂放心,隻要這一季平平安安的。沒出什麼事端。
可以多付一成酬勞。”
女人開始有些不解。
後經穆臻解釋。
似乎明白過來了。
畢竟女人出來做工,或是家中男人不喜。
難免要鬧上一鬧。
若是耽擱了主家的活計。
也確是沒臉拿銀子。
一季一結算。
也算情理之中。
隻要主家不會失信。
一季一結便一季一結。
“此事,可行。等我家男人和祖父過來。
姑娘盡管和他們開口。
至於村中的女人,便由我去。
我保證,她們做活不比男人差。
工錢可一季一結。隻要主要不失信……”
“大嫂放心,我們主家是要在山上種些果樹。
果樹都在,主家怎麼能失信於人。”
就在穆臻很順利的和這家的女人達成共識之時。
那個中年漢子帶著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進了屋。
對於田自是一番恭維奉承。
於田很是熱情的回應。
隨後將要在山上種果樹,要雇些人手的事如實相告。
果然如穆臻所猜那般。
老者一臉的喜色。
自始至終也沒提要於田付租金之事。
在老者看來。
那山是荒山。
如今有人要在山上種果樹。
還要雇他們做工。
那簡直就是老爺賞下飯碗。
他們長年勞作,也不過勉強果腹。
日子是越過越窮。
若真的靠這荒山賺些工錢。
那實在美事一樁。
於田讓老者自己開價。
老者生怕這到手的鴨子飛了。
工錢開的很低。
於田悄悄看向穆臻。
竟然比穆臻先前計劃的數目少了一半。
穆臻想了想。
“……工錢便比照莊子上的丫頭吧。比您剛才所的高三成。您老看如何?”
不是穆臻不知好歹。
能省銀子卻不省。
實在是,這些人如今眼界窄。
還不知道外麵的行情。
她給的工錢,不算高也不算低。
便是這些人將來有了見識。
也不會覺得她是個利益熏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