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穆臻有耐心,比穆臻聰明,也比穆臻更會察言觀色……
隻是不管穆欣心裏如何打的如意算盤。
翌日開始,她發現自己想找穆臻,簡直難如登。
穆臻不是去莊外踏青。
便是去上香祈福。
穆欣以為穆臻故意讓丫頭這麼傳話。
她也曾帶人闖進穆臻的院子。
發現穆臻確是不在府中。
穆臻每晚回來的時間不定。
有時候晚飯前,穆欣立時譴丫頭去請穆臻一同吃飯。
回來後,丫頭穆臻這一玩的累了,已經歇下了。
就這麼一連十幾。
穆欣愣生生沒再見過穆臻一麵。
時間不等人,眼見著進了四月。
穆欣再也等不了了。
她還未亮便起了身。
打算今無論如何要截下穆臻。
隻是……
看著丫頭進進出出在給穆臻打掃屋子。
穆欣的眼神冷的像刀子。
穆臻!
就在穆欣氣呼呼的回東跨院的路上。
突然有個身影在前麵一閃而過。
穆欣心情正遭。
給身後婆子使了個眼色。
幾個婆子上前,很快從拐角處押出一個婆子來。
那婆子見到穆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口中喚著大姐。
來別莊這麼多,莊中丫頭見了她,皆是遠遠的行了禮。
勉強能進她身的,也隻淡淡喚她一聲姐。
從未有人像這個婆子那般,幾乎熱淚盈眶的喚她大姐。
一個‘大’字,讓穆欣糟糕的心情有所緩解。
“你是誰?在別莊做什麼活計?”
來人是誰,實在不難猜測。
這莊中,記恨穆臻,想著隨時咬穆臻一口的。
除了李婆子不做第二人選。
來者確是李婆子。
她如今在灶上做活,每累死累活,工錢卻隻有以前三成。
更別提以前她還有機會暗中私藏著銀子。
如今連銀子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穆臻還讓灶上的婆子輪流盯著她。
李婆子的日子過的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其實要灶上婆子多欺負她,倒也不盡然。
隻是李婆子這些年來養尊處優,突然間去做灶上做工,她自是千般不適應。
李婆子早就知道穆欣來了。
在李婆子看來,穆欣簡直就是她的救世主。
李婆子尋了許久的機會,終於甩開了盯她的婆子,有了在穆欣麵前阿諛奉承的機會。
“奴婢姓李……以前是這別莊管事。如今……如今被二姐發落到灶上做工。”
穆欣臉上適時露出驚訝之色。
“媽媽即是管事,怎麼淪落到灶上做粗活?莫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惹怒了妹妹?”
“……大姐。二姐本來性子敦厚,而且最是倚重奴婢。
前陣子不慎落水,病了一場。病好後,簡直就像換了個人。
做事蠻不講理。
行事一意孤行。
奴婢不過勸了幾句,二姐便怒了。奴婢,奴婢委屈死了。”
“落水?阿臻落水了?”
“是啊。二姐在後園子賞景。不心腳下一滑。救上來時,已經沒了氣息……
沒想到,足足一個時辰後,二姐又突然間活過來了。
自那之後,二姐便突然間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