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慣用伎倆
“丁媽媽，請起吧。真相如何，你我心知肚明……
人在做，在看，媽媽真的覺得這是幫了她嗎？人做任何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沒有誰能做了惡，還逍遙法外的……皇親國戚尚且如此，何況一個的穆家庶女。”
穆臻的語氣，初時很輕，最後一句，尤其是庶女二字，的更是雲淡風輕。
丁媽媽僵直著身子，目含俱意的看向穆臻。
穆臻離家前，總喜歡追在穆欣身後叫姐姐。
穆欣有時候會把穆臻帶到自己的院，姐妹兩個坐在一起，有有笑的。
丁媽媽笑著在一旁做女紅。
她甚至想，在穆家，嫡出和庶出，也沒什麼兩樣。
那時候的穆臻，是個真爛漫的姑娘。
似乎不管穆欣什麼，她都隻會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然後乖巧的點頭。
後來突然間，噩耗從而降，穆臻被送出穆家。當時穆臻被帶走的時候，聲嘶力竭的喊著姐姐……
丁氏回想起來，那時候穆欣也是臉泛白，淚珠吧嗒吧嗒的順著臉滑落。
她見此，也跟著落了淚。
覺得好好一對姐妹，愣生生要被拆散了。
五年，隻五年時間。
怎麼變成如今這般麵目全非。
變的到底是穆欣還是穆臻？抑或，痛苦和磨礪終究讓穆臻從一個真的姑娘變成如今這般，麵容清冷，周身透著寒意的二姐。
丁氏沒有動，而是聲音嘶啞的道。
“奴婢總想起二姐沒離家之前。那時候二姐整的園子裏玩耍……
不管見到誰，臉上永遠掛著笑。府中上下，沒有誰不喜歡二姐的。
二姐那時最喜歡和大姐呆在一起，總是姐姐，姐姐的叫。
然後大姐便會牽著二姐的手，把二姐領到院中涼亭吃點心……二姐最喜歡奴婢做的棗糕了。
每次都能吃下兩大塊。”
那時候穆欣不得寵，用度上自然也不寬裕。
吃不起各色名貴的點心，她便親自下廚，做又甜又香的棗糕給穆欣吃……
穆欣每每舍不得吃，都會留給穆臻。
那時候，兩個姑娘感情多好。
比一母所出的姐妹還要親。
如今二人交惡，怎麼會到了這步田地……
穆臻的目光中帶著回憶。
十歲前的事情，實在太過遙遠了。
她曾經確實對穆欣滿心信任，把穆欣當成至親之人。
最終釀成的苦果，她自然要獨自咽下。如今她學聰明了，穆欣的把戲再也騙不了她了。
“自從我離開穆家後，姐姐吃過幾次棗糕？”
丁氏怔了怔。然後搖搖頭。
自從穆臻離開後，自家姐便以每次看到棗糕便會思念妹妹為由，再不許她做了。
穆臻同情的看向丁氏。
“她再也沒有吃過一口吧。那是因為，她壓根不喜歡吃，她嫌棗糕粗俗，不比梅花糕，桃花酥精致。”
“不是的，大姐每每看到，便會思念二姐。”丁氏這話時，語調是自己都沒意識到的不確信。
穆臻輕輕一歎。
之所以那時候沒有製止丁氏做，不過是做給穆家上下看的。